翌日方青崖果然也變成了小孩子。
他還很新奇地在客棧裡跑了兩圈,直到乘風看不下去,拎著他的領子把他從樓下揪回來,他才吃下神樹果實,恢復了原狀。
瞧著天色快要晌午,乘風催促他快些出門。
方青崖這才一溜煙地跑出去。
乘風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樓邊月:“他的靈力已經恢復了,如果沒意外的話明天我回來之後熬完藥給他喝下,應該就會醒來了。”
楚今歲出神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被她的話喚回思緒:“知道了。”
“你有心事?”乘風坐到她身邊,“在擔心花瓣也有問題嗎?”
“嗯。”
樹本身就有問題,更何況是花瓣與果實。
只不過現在自己已經知道,吃下果實之後會變神樹的養料,但還不知道花瓣會有什麼其他的功效。
想到昨天在坊船上,聞人景曾喝下酒杯中的花瓣。
楚今歲心中寬慰了些,連他都喝了,那花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砰砰砰。”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乘風挑了挑眉:“方青崖這小子這麼快?”
小花懂事地開啟門。
門口並不是方青崖,而是幾個穿著盔甲的兵士。
“有沒有見過畫上的人?”為首的將領手中展開一幅畫。
其餘兵士則是走進房間檢查四周。
乘風看清畫,忍不住讚歎一聲:“好美的女人!”
畫上女子一襲紅衣,黑髮如墨,朱唇皓齒,眉間一抹紅色花鈿,顧盼風流。
兵士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見過畫中人沒有?她前日偷了永夜城的寶物!”
“未曾見過。”楚今歲答道。
這樣風華矚目的女人,應當見之不忘。
檢查房間的兵士回稟:“沒有找到。”
這些兵士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乘風咂舌:“這麼大費周章找人,也不知道丟了什麼好東西。”
楚今歲沒有說話,靜靜倒了杯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前天寶物失竊,昨天神樹開花閉城,當真是會挑時候。
“砰砰砰!”
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乘風剛坐下,聽到聲音就翻了個白眼:“有完沒完?要搜幾遍啊?”
房門被開啟。
方青崖氣喘吁吁站在門口:“累死我了,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外面好多兵在搜城啊,我上樓的時候還差他們被撞倒了。”
他跑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灌下,將花瓣交給乘風:“我今天去神樹那兒的時候沒看見歲歲說的那個什麼城主。”
“神樹那兒也沒有坊船。”他錘錘自己的肩膀,“不過今天岸邊許願的人可真是多,差點給我擠得掉湖裡了。”
乘風將花瓣拿去和藥材一起熬。
楚今歲看著瘋狂喝水的方青崖:“你去的時候,神樹那兒一個人都沒有嗎?”
方青崖喘勻氣:“那倒不是,有個侍女在石階那裡,不過城主什麼的都沒有。”
“藥來咯。”乘風將熬好加了花瓣的藥端過來。
“我來我來!”方青崖自告奮勇給樓邊月喂藥,他腦回路清奇,“大家一人喂一次。”
乘風嘲笑他:“還一人喂一次,你當喂……”
方青崖拉長音調哦了一聲:“你想說什麼,狗是吧,你說他是狗!”
“我沒有,那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