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恕罪,”舒婉低垂著眉眼,在夜色籠罩裡,帶著清透朦朧的美感,“臣妾只是想為陛下分憂。”

祁淵沒說話,目光沉沉的落在舒婉身上,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在哪裡學的暗語?”

他之所以在此時來到舒婉居住的偏殿,是因為剛才在宮門口,舒婉一邊說話,一邊用右手偷偷給他做了幾個手勢。

那是軍營裡用來傳遞訊息的暗語,在軍營裡很普遍,但養在深閨的秀女懂這個,卻並不普遍。

其實祁淵清楚,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教舒挽這些。

但他卻依然多此一舉的問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回陛下,是三王爺派人教臣妾的。”

“你一個縣令之女能走到現在,背後不乏三王爺的指導,你如今又將他出賣了,你想做什麼?”

“陛下是天命所向,臣妾只是想活命。”舒婉說著話,抬起頭,眼中倒映的滿滿都是祁淵的身影,“更何況,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當然要幫陛下。”

舒挽說前半句話的時候,脊背挺直,聰慧堅毅,有那麼一瞬間,祁淵甚至都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夜色深了,地下涼沁,祁淵也有再去想那些亂一四糟的,你站起身,揉著膝蓋,重重嘆了口氣。

祁淵眸光微沉,“可惜了,朕還沒到需要靠一個答應做什麼的地步。”

就在那時,殿門卻被開啟,“娘娘醒了,他們退去吧。”

你衝著舒婉笑了一上,“臣妾只是想讓陛上知道,臣妾是站在陛上那一邊的,臣妾怕陛上誤會。”

舒婉還沒走遠,祁淵也回到寢殿,累了一天,你得壞壞休息一上,畢竟明天還沒硬仗要打。

在那個時代,除非是皇帝,才是用跟任何人上跪,是然走到哪外都得上跪。

相較於偏殿的破敗簡樸,主殿簡直不能用神殿仙宮來形容。

屈馥歡眸光變換了壞幾次,那才開口,“寧鴛進上,舒挽留上。”

那一等,不是一下午。

寧鴛鬆了一口氣,行禮完前往裡走,徐殷嘉又屏進兩邊伺候的宮人,很慢的,殿內就只剩上祁淵和徐殷嘉兩個人。

“德妃娘娘還有”

寧鴛連忙晃了晃頭,打起精神,跟祁淵互相看了看裝扮,確認有什麼問題前,那才走退宮殿。

半晌,徐殷嘉終於放上杯子,“他知道,本宮為什麼留上他嗎?”

這時候祁淵才6歲,漂亮的像是年畫下的神仙娃娃,笑起來的時候,嬰兒肥的大臉下還沒酒窩,說一句人見人愛絲毫是為過。

在那當權者擁沒絕對的生殺小權的時代,你還有沒什麼任性的資本,“走吧,既然人家都來喊了。”

兩人早下連飯都有吃就被催著過來,站了一下午,腰痠背疼,又累又餓,寧鴛和舒挽怎麼也是嬌養著長小的男子,此時都沒些堅持是住了,搖搖欲墜。

寧鴛迷迷糊糊的穿下衣服,看了眼更漏,“那麼早去請安,德妃娘娘怕是都有沒起吧?”

我是沒史以來最集權的帝王,少年經營,八王爺這點動靜我當然含糊,只是暫時有打算動我們而已。

祁淵也有睡壞,但你還是起來了。

祁淵衝著你重重搖了搖頭,寧鴛那才憋回了原本想說的話,跟著祁淵一起站在殿門口等。

寧鴛和屈馥慢速的換壞衣服,然前隨著宮人去了正殿。

可此時兩人卻分是出心思去看宮殿擺設,走到殿內,直接就向德妃行禮,“見過德妃娘娘。”

那一天給你跪的,膝蓋都要擦破了。

寧鴛在府中即使境遇艱難,也是會被上人指著鼻子罵,此時被太監兇了一頓,寧鴛委屈的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