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京劇的頭釵、頭箍還有一些做好的髮髻,杜娟知道自己做的不精,便直接說道,“佩飾這塊還在鑽研,這是照著這段時間看的京劇做的幾款佩飾,可能細節這塊還得多調整調整。”
“已經很好了,就是這樣的。”白老師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論,“絹人的佩飾講的就是一個精細,這跟你們之前修復的絹人一樣,精細就可以了。”
杜娟謙虛道,“還是要繼續努力的。”
在旁陪著的文欣也如之前一樣,記錄著白老師所說的建議。
直到臨走的時候,白老師私下裡問了杜娟一嘴,“杜老師,你們工作室怎麼沒看見專門管運營宣傳的?現在你們的口碑越做越好,自己的宣傳也得跟上,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嗎?”
只有杜娟知道,自己並非找不到合適的人,只是運營宣傳這個位置,杜娟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人是有的,只不過現在還在跟他談。”
“嗯,那就好,一步步用作品和口碑說話,未來就錯不了。”白老師說道
杜娟心裡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弟弟杜鋒。如今杜鋒正在老爸的小鋪幫忙,可之前更換完裝置後,小鋪的生意就越來越好了,而這裡讓杜鋒用武的地方,就少了很多。
這幾天下來,除了間歇打打單子,杜鋒大多數時間都在打遊戲。接連幾天都是如此,老爸一瞧就著急了,直接道,“你要不回家去吧,這兒忙得過來,回家看看奶奶和你媽要不要幫忙,做點家務什麼的。”
杜鋒應著,可在剛走出小鋪的一剎那,他腦海中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我到底要做什麼?
白老師這次造訪京華坊,壓力最大的要屬杜娟了。佩飾方面雖然得到了白老師的肯定,可杜娟心裡還是不滿意,她對自己的要求極高。這一夜,她一個人待在自己的辦公室,又開始做佩飾。先前做的佩飾,她瞧著不滿意的,又一一拆了重做,可這不是一晚上就能做完的活,做著做著就沒有了時間的觀念。
已是深夜,杜娟忘記了疲憊。直到門外傳來挪動東西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一瞧時間好傢伙已經十二點了,這麼晚了門外又會是誰呢?看著窗外上那個黑乎乎的影子,杜娟心裡起了毛。
她一步一步的向窗戶的地方走去,這時就聽有人敲門了,而後小聲的喊著杜娟的名字,“娟兒,在嗎?”
這聲音?不是柳天?怎麼會是他,他在做什麼?杜娟上前開了門,果然是他,正拉著一個大行李箱。
杜娟誤會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出差嗎?”
“沒有,這是給你的。”柳天說著將行李箱抬進屋,邊跟杜娟說道,“你這段時間每天都這麼晚?”
“是啊,趕著做佩飾呢。工作室懂佩飾的太少了,我媽跟家裡又忙,所以就多做一些吧。你這是……”
柳天直接開啟行李箱,“我剛從戲院回來,這是以前唱戲時候的行頭,現在都換了。這些放在倉庫裡,也沒啥用,就給你拿過來了,你不是在做京劇絹人的佩飾,這些估計能用得上。”
看著箱子中滿滿當當的行頭,杜娟眼睛放光,“這太好了!你真幫了我大忙。先前做的佩飾總感覺哪裡不對,到頭來還是少了細節,就是沒有參照物。現在這些行頭,細節多好啊,真是幫了我大忙。”
柳天合上箱子,直接提進杜娟的辦公室,看著桌上做好的佩飾,“其實你現在做的這些無非就是這些行頭的縮小版,這樣一來,你參照這些做出來就沒問題了。”
“好,太感謝你了。”
“小天來了?”是老媽的聲音,見門開著,雨燕便直接進來了
柳天臉一紅,忙解釋道,“阿姨,我給娟兒送來一些京劇的行頭,這對她做絹人的佩飾有用。”
不解釋還行,一解釋雨燕反倒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