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吩咐了,杜娟自然不敢怠慢。回頭再一瞧,靈兒用“奇怪”的眼神笑看著自己。一直回到居處,靈兒還是相信貝勒爺對杜娟有意思,“姐姐,我看竹院裡的那位爺,對您肯定有意思。您就不打算努力一把?”
杜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追打”著靈兒,“都說沒關係了,讓你胡說!成心惹姐姐生氣是嗎?你給我站住!”
兩人追累了,便各自躺在榻上,杜娟腦海中回想著白天貝勒爺的樣子,心裡也在暗暗下決心:不行!我不能喜歡上他,我已經有主了!雖然他和柳天有幾分相像,可他畢竟不是柳天,而自己現在又在夢中!我不能對不專一!
一番思想鬥爭後,杜娟自感好了很多。
靈兒突然說道,“姐姐,想想咱這一路走的真是不易啊。從一開始咱們剛到花兒作的時候有人使絆子,到現在只剩下了咱們幾個人,這一路走得也是兇險,感覺就像經歷了一場夢,那段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杜娟卻有同感,來這夢中已經是第三次了。可能畢竟是夢中,過程是短暫。被靈兒這麼一說,回頭想想確實如此,不過杜娟心中還有疑問,“靈兒,咱們這次入了前三甲的另外兩人,你可熟悉?”
“當然熟悉了,我問過我孃親了。作弊的那位,其實貝勒爺早就想讓她出局了。她家世殷實,是東華門街市有名的鹽商。可在這次花兒作大考中,她爹爹試圖疏通關係,給她買得一功名。哪曾想貝勒爺明察秋毫,早就知道了她們家的意圖,只是沒找到讓她出局的由頭。”
杜娟明白了,“所以……作弊就是讓她出局的由頭了。”
靈兒點頭,杜娟又問起另外一人,“那另一位呢,這位看著不善言辭,似有心事一樣。這都一起習作好幾天了,也從不跟我們說一句話。我試著跟她打過招呼,她只是點點頭,連笑意都沒有。”
“她?我只知道她是呂家的,是今年剛搬來這裡的。家裡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孃親也沒告訴我,不過依我看,家世應該不一般。她能過關斬將走到現在,定然也是有真本領的。”
杜娟默默點頭,她是想跟這位呂家姑娘走到一起去的,大家一起發揚絹藝也是極好的,只是這位呂姑娘獨來獨往,想跟她說句話那距離感是十足了。索性不想這些,杜娟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
剛閉上眼睛,耳邊便是呼呼的風聲!是不是又沒關窗戶,自己這是要回去了?杜娟睜眼一看,哪兒啊,並不是家裡的四合院,眼前青翠挺立的一片竹林,這竹林看著與竹院中的一樣。這地方自己都沒來過,靈兒呢?她在哪裡!
“靈兒,靈兒!”杜娟朝著竹林喊了幾遍,除了回聲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這夢裡的場景切換的也太快了吧!不過也能接受,這是夢,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正想著,就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是竹林裡傳來的,杜娟努力看去,她只覺得眼前模糊。
是一隊清兵,正拿著弓箭穿行在竹林,後面是貝勒爺的聲音,“都給我仔細的找!它受傷了應該跑不遠!”
看來是在狩獵,我還是躲遠一些吧。杜娟想著正往回走,剛一回頭,便見一隻巨大的鬃毛野豬,正衝著自己而來!
“救命!”杜娟大喊一聲,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緊接著聽自己耳邊幾聲“嗖嗖”的聲音,是箭的聲音,那野豬悶聲倒地,緊接著就看見貝勒爺正騎著馬匆匆趕來。
而杜娟,從摔倒在地的那一刻起,便覺得地面就像是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直接墜落進去,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這是該醒了?
果然如此,杜娟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趴在被子上。她像秋蟲一樣蠕動了一番,不多會兒枕邊的鬧鈴也響了起來。“啪啪!”有人在敲窗戶,杜娟扭頭一瞧,正是老媽。
“娟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