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西城叛軍招安的後續族人不必贅言,反正寧夏已經答應他們了。畢竟只是件不大不小的小事,如果她真的能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的話,她自然是很樂意做一下成人之美的事情。

不過,這都是後事了。她打不贏這場戰爭,一切都只是空談。

希望這些“盟友”們真的能成為她的力量。

更詭異的是,自從寧夏加入了叛軍,跟著他們行動之後,秦明的軍隊就停止了活動。

尤其是停止尋找寧夏的下落。

本來三天兩頭被追著搜捕的寧夏,現下已經成了走在路上也無人問津的狗不理。明明之前秦明的手下還跟打了雞血似的,咬在她後跟不放。

要說他們放棄了抓捕她這個罪魁禍首,別說寧夏了,就是隔壁家的二黃也不信阿。這會兒突然變卦了,想詐誰。

這突如其來的清閒鬧得寧夏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踩進了別人坑裡。比如秦明從開始就打著一網打盡的想法,正巧寧夏跟城西叛軍湊一塊了,沒準正合他意呢。

又或者是對方想到了個好主意,在釀造什麼絕世大陰謀。

總之,無論是哪一種都對寧夏十分不利。秦明越是冷靜,她、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畢竟對方是個修為頗高的修士,論存粹的打鬥寧夏完全沒有勝算。當然,她身邊的這些傢伙也見得有勝算。

寧夏無奈地看了眼十分熱鬧湊一塊兒喝酒吃肉,聊天賭鬥,相當接地氣的城西叛軍。有些懷疑,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敢拼上秦明的大軍。

啊喂?!你們確定真的不是來郊遊的嗎?

似是看出寧夏的僵硬,郭霓一隻手搭在寧夏的肩膀上,“輕輕”地掐了掐。

“哎!”女孩痛呼,誰啊在這搞襲擊。

力道沒控制好的某喪屍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見寧夏的注意力被喚回來之後,若無其事地道:“不用擔心。雖然這些傢伙看上去聽不靠譜的,但平日裡做事還是穩妥的。別擔心。”

難道她的表情很明顯嗎?都讓人看出來了。寧夏不自在地摸了摸臉。

“不用說也知道你在想什麼。別說你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也很不適應,還想一走了之。後來又被領頭大哥給勸回來。再後來就習慣了。”

“也是,我不待在這裡,還能待哪裡。這附近到處都是秦明的隊伍,又找不到師兄。我又不像你那麼強,敢匹馬單槍殺來大本營。”

郭霓像是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你真是膽肥。當時你跟我們說要殺過來,我還以為你至少會低調點,沒想到出手不凡。虧得師兄還說……”

說到這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苦不苦笑不笑的,有些難看。

寧夏一看對方的神色就知道她又開始掛念韓越的事情。即便跟他們倆一起相處的時間不長,寧夏也是看得出這倆人情誼不淺。

分食同一塊糕點,同飲一杯茶,相互依偎,對視的每一秒都能感受到倆人之間的脈脈溫情。這才是真正的死亡也無法分離。

寧小夏情商不高,也沒談過戀愛,不過在那個爆炸的現代社會見到豬跑的經驗多了去了。這麼可能不意會這小兩口的關係。

雖然不清楚為啥她來之前,他們倆個一直處於分居狀態。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情意正濃。

眼見著好不容易重歸於好的倆人再度離散,寧夏心裡也不好受。所以儘管她跟韓越並無交情,她也希望對方現下仍是活著的。

郭霓許是還未絕望,又或者仍然相信著自己的師兄還或者,很快就從深不見底的憂愁中爬了上來。

“罷了。我說這些做什麼。等我找到人再說吧。這個混蛋,還我擔心了這麼久,這回我才不會輕易地原諒他。”

寧夏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