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欣欣於是帶七伯回派出所,今天早上見到的另一張工作便條,讓她剛好有合適的物件。

那是一個屢次因為家暴被帶回派出所的丈夫,所裡的同事教育歸教育,總還是勸和兩夫妻。丈夫也往往是這次道歉,下次又吵架動手。

七伯一見那丈夫的肉身就很喜歡,比病懨懨的女孩要健壯多了。於是趁丈夫走出派出所,拐入無人小巷的時候附身奪舍。

丈夫回到家裡,滿身是傷的妻子不見了,她已經逃回孃家,只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

那是她多次受傷後忍無可忍,最終鼓起勇氣做出的決定。

七伯一看,這多好!我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有個婆娘管著才累!

大筆一揮,在協議書上籤了字,還補充一句,所有資產全部歸女方和孩子。

七伯一邊寫一邊哈哈大笑,七天一到,我把肉身還給那男人,一定要看看他知道自己一無所有之後臉上的表情!

不,還不夠爽!這幾天我要到處玩一玩,讓他欠一屁股債!那時候他會生不如死,也許一根褲腰帶勒死自己?哈哈哈哈哈!那多有趣!

電話響了,是越欣欣打來的。她有點不放心,覺得七伯這個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是個難以捉摸的變數。

“七伯,你是個鬼修沒有肉身,現在既然有了就好好用,別把它弄壞了。”

七伯暗暗偷笑,滿口應承。“我保證‘好好’用。”

“對了,你在鬼修界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人,會爆體分裂的老鼠,長著人的面孔。”

“你找他幹嗎?”

“不,是他來找我,我想知道他要幹嗎。”

“等我空了再說!”

掛了電話,越欣欣嘆口氣,心裡總是隱隱擔憂。

徐向陽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

“跟我走!發現秦東山了!”

“在哪?”

“地下賭場!”

越欣欣心下一沉,果然!

這地方在兩市之間的城鄉結合部,一棟居民樓外側的臨街店面商鋪,上下二層,每一層都有裡外兩個出口,外側出口臨街,內側出口通往小區內部。

外間是個棋牌室,辦理了所有正規手續,不少老年人坐在裡面搓麻將,只有老闆面熟的人才會被引入內間。

徐向陽早就知道這個地下賭場,但是沒有摸清裡面狀況之前,不想打草驚蛇。

他由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做介紹,進入這個地下賭場,先把身上帶的五千塊錢換了籌碼,然後被領進一個大客廳。

這裡四壁都有超大液晶電視,中央放著多張桌臺,有各種形式的賭博遊戲。

徐向陽不讓越欣欣跟著進去,越欣欣正有此意,如果肉身進去了反而麻煩,她索性答應在外面望風把守,然後以靈魂狀態悄悄尾隨徐向陽。

很快她就發現了秦東山,那傢伙正站在一個桌臺前玩梭哈,跟前擺了一大堆籌碼。

越欣欣觀察他一陣,發現他很謹慎,押注一般都不大,牌面稍微差一點就不跟了。

果然四年沒玩了,手有點生啊!

新一輪發牌,秦東山又摸到三個散牌,不禁有些氣惱,好不容易下決心來玩一趟,手氣這麼差!

越欣欣彎下腰看了看對家的牌面,有個對子,秦東山懸了!

再翻了翻荷官手裡的牌,咦?將要發到秦東山手裡的,正好組成一個順子嘛!

可是秦東山並不知情,眼看他要棄局,越欣欣連忙附身其上,嘩啦一下把手邊一摞籌碼都推了出去。

“跟!”

對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慌忙崩住臉,生怕秦東山反悔。

越欣欣又跌出來,監督荷官發牌,嚴防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