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過後,歸於沉寂。

沒有傳說中群鳥驚飛,

也沒有應景的漫天火燒雲,

就是幾聲平平淡淡的槍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蘇白沉默了一下,有些詫異,又有些釋然。

她沒有急匆匆地打電話去詢問情況,

反倒是隨著那幾聲槍響,有一種慵懶的勁兒從骨頭縫裡面鑽了出來,

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幹。

“啵~”

蘇白走到房間自帶的酒櫃,也不看牌子,隨手選了一瓶紅酒開啟,

醒酒什麼的也都省了,倒在高腳杯中,捏著又走回了落地窗前。

向著農家樂方向,舉杯,遙敬。

“蘇姐!”

“姐!”

肖城和阿牛聯袂到蘇白房間找她的時候,

半瓶紅酒已然下肚。

蘇白臉上染上一層酡紅,向著他們看去。

肖城脫口而出:“人死了……”

蘇白抿盡杯中酒:“回吧。”

……

三天,轉眼過去。

這三天裡,

蘇白除了跟虞老闆蹭茶喝外,又染上了一個新的嗜好。

喝酒。

肖城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肖家好好的酒窖就遭重了。

短短三天裡,很是少了不少夠年份的白蘭地、紅酒、威士忌、大吟釀之類的,少的還都是個中精品。

也就是蘇白嫌棄白酒太嗆,不然那些茅50,茅80也保不住。

於是,

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珍藏好茶,被蘇白牛嚼牡丹了的虞老闆,終於驚喜地看到了回頭禮。

酒,

還是好酒,

好年份的波爾多紅酒,

麥卡倫等老牌子,陳年的單麥芽威士忌,

蘇白很是往虞老闆這邊搬了不少。

整整三天,

虞青錢每次看到蘇白,笑容都要從眼睛和魚尾紋裡滿溢位來了。

今天也不例外。

虞青錢熟練地接過蘇白手裡提著的酒,看了一眼,笑得合不攏嘴:

“呦,今天是格蘭菲迪啊,肖少又給你進貢了啊。”

“小蘇你怎麼不留著自己喝呢,太客氣,太客氣了。”

蘇白翻了翻白眼,

真要覺得不合適,你手別伸得辣麼快啊。

虞青錢把酒收好,殷勤地泡茶。

蘇白抿了一口,居然已經能喝出來今天泡的是綠茶,只是還分得不是很清楚,便問道:

“今天這是,信陽毛尖,還是六安瓜片?”

虞青錢比了一個大拇指:“可以啊,歷練出來了,這是信陽毛尖。”

換成之前,他高低得給個幽怨的眼神讓蘇白自己體會。

怎麼歷練的?

喝他茶喝的唄,

連喝帶拿的。

現在不了,虞青錢甚至主動道:“覺得好的話,提兩斤,我那邊一個老朋友送的。”

“嗯,就是照顧你之前交代的老人那個朋友。”

蘇白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回事。

當時,她跟虞青錢才剛認識,從一個被設局騙了的老人手上,撿漏了一個玉豬握,後來還賣給了馬未都的那個。

覺得有點虧心,畢竟錢不能從窮人從可憐人身上賺,她便委託虞青錢找人安排了一下。

沒想到,兜了一大圈,過了這麼久,

在一杯信陽毛尖上,又聯絡起來了。

蘇白笑了笑,也不客氣:“那拿兩斤。”

虞青錢笑呵呵地應了,又把話題扯回酒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