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

虞老闆一拍腦門,從暢想中回過神來,指著兩個清乾隆年間的景泰藍盒子,問道:

“我剛鑑定的有沒有偏差,你也不吱一聲。”

“小蘇,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的直播間,

活兒不能都讓我幹了吧。”

虞老闆回過味兒來的時候,簡直感覺沒法呼吸。

撿漏就沒他的份,

打工就少不了他。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蘇白眨了眨眼,哈哈一笑:“這不是被虞老闆您給鎮住了嘛,真是拿眼一眼,手拿把攥,我就多餘說話不是嘛。”

虞老闆呵呵冷笑:“還是說說吧。”

蘇白還真不是客氣,景泰藍其實她瞭解不多,真論起來,搞不好是不如虞老闆的。

畢竟景泰藍只是一個小類,地位上也就比鼻菸壺這種前面幾十年都不被當成古玩,而只是不值錢文玩的分類要好一點,

也好得有限。

研究不多外,它講究還多。

什麼鏨刻的,脫胎的,掐絲……

工藝多而繁雜。

好在,系統給力。

蘇白瞥了一眼殘留在眼鏡上的系統檢測結果:

【物品:銅胎掐絲琺琅“鹿鶴同春”圓捧盒】

【材質:銅胎琺琅】

【年代:清乾隆】

【描述:圓形捧盒,掐絲琺琅工藝,胎體厚實,御用琺琅重器。】

【……】

【價值:三百二十萬】

……

【物品:銅胎掐絲琺琅嵌碧玉長方蓋盒】

【材質:銅胎、碧玉】

【年代:清乾隆】

【描述:方正規矩,鑲嵌碧玉,御用琺琅重器文具】

【……】

【價值:四百五十萬】

虞老闆不愧是古玩圈的老玩家,說得大差不差,給物件取名的功底也符合規矩。

蘇白大略說了說檢測結果,

與虞老闆的結果相差不大,只是定價更加的精準,判斷更加的果斷罷了。

滿足了大家的好奇心,蘇白面露幽怨:

“剛才說起深夜古玩鋪……”

“虞老闆,你不是說再跑一趟首都,就能擺平圈子裡的事嗎?”

“你倒是跑啊……”

她這會兒看著安然坐在面前泡茶的虞老闆,頓時上下左右哪哪都不順眼了。

也就是兩個人熟絡了,話可以隨便說,就像飯能隨便吃,上億的寶物隨便把玩一樣,

交情到位了,

不然這樣沒臉沒皮的話,蘇白還真說不出口來。

人虞青錢可是去幫忙的。

開古玩店,還是在琉璃廠,還要一鳴驚人,還種類特殊非得開在深夜……

這些全加在一起,不是虞老闆這種家學淵源,還人面熟的人,還真張羅不下來。

人還是免費幫的忙,

結果話從蘇白嘴巴里說出來,就跟欠她的一樣。

真就不當外人了。

虞老闆眯了眯眼睛,臉上盡是笑意。

蘇白越是這麼不當外人,他就越開心,笑呵呵地道:“快了快了,地利之外,還要天時和人和,馬上了。”

“不超過半個月,我就得跑去首都了,然後就是你了。”

蘇白也笑了:“我也很期待。”

至於直播間裡,彈幕紛飛著【虞老闆活成了肖少的模樣】,

她就當沒看到,

更不會提醒虞老闆去看。

萬一他老人家惱羞成怒,不去首都幫忙張羅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