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這麼多天,總算長毛了。】

附帶了一張她的……頭皮照。

不得不承認,臨栩月拍照有點水準,除了那小塊稍禿的頭皮,還把她垂落的頭髮和半個後頸拍進去了,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唯美。

即便陌生人看了,也會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個美女。

用詞沒有主謂賓,卻顯得親暱,讓人一看就覺得是親密無間的關係。

姜寧妤心裡甜甜的,嘴上卻不滿地質問,“我要發朋友圈的,你幹嘛先一步?”

“歷史性的時刻,當然要為我的仙女記錄下來。”

“哼,總是發這種暗搓搓的照片。”她找茬道,“誰知道你發的是哪個女的哦。”

“我朋友圈很多不熟的同事。”

“所以呢?”

“他們只需要知道我有主了就行。”

姜寧妤一怔,無論如何都被他的真誠感動。又想到自己偏執壓抑,只是被完美偽裝的性格,覺得慚愧。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大腦的情緒過於細膩豐富,睡著後,她竟又做了一個冗長而可怕的噩夢。

……

“邵雲依把你當禮物送給了我,你說,我該怎麼拆這份禮物呢?”

十分雅緻的房間,伯頓手持紅酒杯,微笑望著由於受迷藥影響而行為受阻的她,語氣有些感慨,“你也沒想到吧,幫了那麼多次的朋友,為了往上爬……連你都能出賣。”

她“咚”得從床上摔到地上,試圖爬起來,但四肢不聽使喚的僵硬。

“不過,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伯頓看著她恐懼掙扎的表情,依然是儒雅的笑著,“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敢從這裡跳下去,我就不碰你。”

於是她幾乎是爬到窗邊,往下看。

三樓的高度,底下是一片草坪。但這個高度已然到了至少骨折致殘的地步。

她紅著眼,顫顫巍巍地扶著窗框起來。似乎被誤解了舉動。伯頓放下紅酒杯,走到她身前,輕輕握著她的肩膀說,“我開個玩笑,我怎麼捨得讓你跳下去呢?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證,我會對你百倍的好……”

她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甩開他的手,就毫不猶豫地翻出了窗戶。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伯頓震驚得無以復加的目光。

……

【在哪?】

【今天是我們婚禮,寶貝還記得吧?】

【……人呢?怎麼不接電話?】

【你到底去哪了?再不回我報警了。】

——【我喜歡上別人了,婚禮取消吧。】

她頭痛欲裂,看著伯頓遞來的手機上,那句以她口吻發過去的資訊,憤怒又焦灼,卻由於渾身動彈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碰你,但你也要付出點代價。”伯頓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我想看看,一個人愛而不得的時候,又會做出怎樣的行徑。”

幾乎是被幽禁的狀態。她腦子裡渾渾噩噩的,情況很不好。偶爾耳邊有醫生的聲音,鋼錐或是什麼東西擊打她頭顱的響聲。

意識恢復清醒,身體康復,時間上似乎過去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神通廣大的伯頓幾乎抹去了她在這個世上存在的痕跡。她努力逃走,找到李薇薇,才知道這三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薇薇和廖澤清離婚兩年了。

陸離去周遊世界了。

她父母由於她逃婚的行為,顏面掃地,灰溜溜離開了中國。

臨栩月的爺爺當天突發心梗。而他頹廢了兩年,終於在安雨嬌的陪伴下振作。但整個人性情大變,在事業上一飛沖天,成為第一個不到三十歲就成為GS亞洲區總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