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妤不由地質疑,“這是你剛弄的吧?”

“嗯?”臨栩月一臉不解。

她張了下嘴,卻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去他好友頁掃了一眼。

這一掃,又把自己幹沉默了。

星標好友,只有她一個。雖然備註早已從記憶裡的“小仙女”改成了規規矩矩的“姜寧妤”,但就她一個頭像高居於通訊錄之上,只能說……

不是太愛,就是太恨了。

他的微信好友不少,姜寧妤試著搜尋“寶貝”,“老婆”之類的關鍵字眼。倒是跳出了幾個群聊。但與他毫無關係。

看她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的樣子,男人突然笑出了聲,“你到底想找什麼?”

找什麼?找他和另一個女人相愛的證據?

姜寧妤抿嘴不語,卻突然想到,也許可以看看他的相簿。他這麼暗搓搓的人,總喜歡留下熱戀的證據。

在她的手點向照片的那一剎,臨栩月忽然伸手,想把手機搶回去。

抬頭對上他略顯尷尬的表情,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姜寧妤沒讓他搶過去,就當著他的面,點開了相簿。

最近專案和app相簿的封面是風景照,應該是XZ拍的。

引她注意的是個人收藏。第一張封面就是她的照片——床邊卷地鋪的睡顏照。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顆腦袋,略蒼白的唇微微張著,有種病態和美夢香甜的交錯感。

姜寧妤不由地點了進去。

數百張收藏,滿滿都是她的照片。

但她的第一反應是,“你已經恨到每天都要看我照片洩憤的地步了?”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也把臨栩月幹沉默了。

姜寧妤把手機還給他,“算了,當我沒問。”

個人收藏裡都沒何蓁的照片,她心裡是有點納悶的,覺得他們這個關係維繫得十分古怪,有種貌是情非的感覺。

出院這天,吳瑜終於又出現了。一身優雅的緋色裙裝,推著一個30寸大行李箱,對他們說,“我和爸爸要去旅遊一個月,你們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這種話,怎麼聽都覺得幸災樂禍。

臨栩月瞥了她一眼,臉上寫滿了“你會說話嗎”的疑問,只是沒用說的。

“還有,你自己多注意點,別總讓人操心。”吳瑜對他囑咐了一句,目光投向低頭不語的姜寧妤,語氣十分溫和,“你們兩個小朋友互相照顧,爸媽就放心了。”

姜寧妤猛地抬頭看她,卻見她溫柔地頷了下首,拖著行李箱走了。

姜寧妤一呆。不是世界玄幻了,就是她意識障礙了——那句“爸媽”一出,臨栩月豈不是更誤解他們之間的關係了,這要她如何就好?

做好他出院就離開的打算,於是,姜寧妤趁薛凱和廖澤清在病房幫忙理東西,去醫生辦公室詢問了一番。

卻反被勸解“你得等他自己慢慢想起來,不能刺激他,對他康復不利”blablabla之類的。

去之前,姜寧妤思路很明確,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喚起他記憶的良方,可被一通語重心長的勸解,她都忘了來的目的了。

回到病房,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臨栩月拆了繃帶,換了一身日常衣服,看到她回來,就笑著說,“終於能回家了。”

“回家”兩個字重重敲在姜寧妤的心上,她勉強笑了笑,“嗯,我去趟李薇薇家裡。”

她相信薛凱和廖澤清聽得懂這話的深意。但他們誰都沒接話。

臨栩月說道,“是去看棉棉麼?我陪你去。”

姜寧妤一愣,旋即說道,“不用了,我還有點別的事。”

既然他出院了,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找個合適的理由離開,好過不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