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伯臉上的肌肉抽了好幾下,他將手裡拿著的書狠狠砸在地上,“哭,哭,就知道哭。”
他氣得在原地走了好幾轉。這是娶了個什麼妻子,女兒教不好不說,自己還跟著起鬨。
現在弄成這樣,難道不是她的過錯。
疼女兒沒錯,但卻也不能沒了章法,讓別人笑話他承安伯府是沒有規矩的。
有康還沒定親呢,若是這樣的名聲傳出去,誰會將自家女兒嫁進來。
她是要讓他承安伯府被人指著脊樑骨笑話嗎?
承安伯夫人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暴怒的樣子,此時見他這樣,早已經忘了哭泣。
“德福,送夫人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吩咐,夫人和姑娘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這個家還是他說了算,他承安伯的女兒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貼著臉上趕著送去人家。
他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承安伯夫人如夢初醒,“伯爺,你不能這樣啊,伯爺,蓮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這樣對她。”
“住嘴!”承安伯手指顫抖,“若不是你縱容,蓮兒會成這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德福,快將夫人送回院子。”
德福走上前,為難道:“夫人,請回吧。”
“伯爺,蓮兒還病著,你不能不管她死活呀,伯爺。”承安伯夫人哭著求道。
承安伯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院子。
春光明媚,孔靈兒難得的出了門。少令娘子專門讓翡翠去買了一些吃食,一併帶上。
“靈兒,雲兒姑娘幫過我們,你見到她,一定要幫阿孃再謝謝她。”
“阿孃,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幾遍了。”孔靈兒笑道。
“話帶到就好,雲兒姑娘是個有主意的,她知道怎麼做。”
“好了,阿孃,我知道了。”
少令娘子滿意的望著孔靈兒,寵溺地笑著:“早去早回,不要讓阿孃擔心。”
孔靈兒和翡翠一路走到常落雲院子。剛到門口,就遇到輕羅。
輕羅自然知道孔靈兒和姑娘關係不一般,她也不去通報,直接帶了常落雲主僕二人進來。
碧煙看見她們,剛要說話。孔靈兒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屋,笑著站在常落雲身邊。
常落雲的掛屏剛好起針,她的心思全部都在繡布上,加上孔靈兒故意放輕了腳步,常落雲倒是沒有注意。
孔靈兒在她旁邊站了好一會,見她飛針引線,絲毫不查,便故意清了清嗓子,“四姑娘也太專心了些,就不怕別人偷學了你的技藝去?”
常落雲聽到孔靈兒的聲音,驚喜的抬起頭來,“靈兒,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叫我一聲。”
孔靈兒有點好笑,“我都來了好一陣了,若是我不出聲,估計我腿站僵了,你也看不到我。”
常落雲便笑了起來。
“靈兒姑娘可是越來越詼諧了,”輕羅進來奉茶,“我們姑娘昨日還說起你呢,你今日就到了。”
“是嗎?”孔靈兒笑著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啜了一口,走了一路,她是真的渴了。
“嗯,這茶點得不錯。”孔靈讚了一句。
“輕羅點茶可是真的點得好。”常落雲收針起身,走到孔靈兒身邊坐下,“喝過她點的茶,再喝其他人點的,就沒有了滋味。”
孔靈兒笑道:“那我倒是真要多喝兩杯。”
“這裡別樣沒有,茶水管你飽。”常落雲也俏皮起來。
“雲兒,我看你這幅繡品十分特別,不像我,從來就跳不出花花草草去。”
一般情況,在繡品還沒有完成前,別人是不能看的,一是怕繡品還未繡成就被別人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