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像是無意識地撥動了下腰間的掛鈴,一瞬間,一股無形的音波攻擊便朝對方的精神之火盪漾而去。

只見對方的精神之火速度一滯,但緊接著下一刻,那簇精神之火縮小一點,便又以更加驚人的速度衝向了齊月的……丹田!

是的,不是識海,而是丹田。

齊月也不知道對面的人是怎麼回事,她都已經收了在識海的異火,可對方就跟個傻子似的,好好的神識攻擊不去攻擊她的識海,反而找上了她的丹田。

你說,她再能耐,也沒辦法讓自己的異火剋制它的本能不讓它去攻擊侵犯它地盤的外物吧。

齊月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手指再撥,幻心鈴便更加劇烈地抖動起來。

與此同時,她神識也沉入丹田處,安撫住就要暴動而起的異火。

含嬋珠亦在異火旁,想到當初在虛無鏡發現的事,齊月心念一動,就讓神識包裹住了含嬋珠。

外面,皇甫惠靜的精神之火也不知是怎麼修煉的,幻心鈴的兩次音波攻擊都只是攔了攔它片刻,然後它就縮成更小的一簇,依舊不依不饒地掠向了齊月的丹田。

嗤!

就在皇甫惠靜心中大喜,以為自己的精神之火能傷到對方時,神識卻見什麼東西從齊月丹田跳了出來。

她竟敢用她的異火?

腦海裡一閃而逝這個念頭,臺下的人就突然聽到皇甫惠靜那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

一直看著皇甫惠靜作死的金丹長老眉頭死皺,一下來,他先給皇甫惠靜餵了顆養神丹,然後又探出神識去看皇甫惠靜的識海。

真是找死,自作自受,還連累了他。

一看皇甫惠靜的識海竟然有崩潰的跡象,金丹長老心中也忍不住暗罵。

旋即他壓著火氣盡力替皇甫惠靜維護識海。

臺下極塵峰的弟子見狀都跑了上來,一個個都圍著皇甫惠靜和金丹長老,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

“常執事,她是故意的,她想讓我去死。”

金丹長老忙得額頭出汗,但誰知道等皇甫惠靜才恢復一點睜開眼,卻是滿臉怨恨地看向了對面的齊月。

齊月本來還有些抱歉是自己的含嬋珠出了點意外,讓得皇甫惠靜受了這無妄之災。

結果一聽這話,她頓時就氣笑了道,“也不知是誰的腦子不好使,明明知道我身懷異火,還非要心懷僥倖不管不顧地衝著我的丹田來。你該慶幸的是你沒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否則死了你也白死。”

說到最後,齊月的語氣也驟然陰寒下來。

只要是修士,誰不知道丹田的重要性,也虧得剛剛與皇甫惠靜打的人是齊月,有那個能力反擊她的精神之火。

這要換個人來,那可是損傷根基的大事。

“你……”皇甫惠靜微微瞪大了美目。

“她什麼意思?”上來察看情況的朱萍萍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問。

“哼!什麼意思?意思是人家可是有個化神修士的親爹。”

說話的是身後一起跟來的白茶茶,她翻了翻白眼道,“一個化神修士在自己女兒身上留個什麼護身的東西,她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你說她會是個什麼結局?”

齊月的話,也就白茶茶能第一時間想到,因為她身上也有她母親留給她的一縷神識。

若是有人想毀她道基,她母親同樣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白茶茶此話一出,所有人看皇甫惠靜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我、沒有。”

皇甫惠靜不知是疼得,還是被氣的,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知道啊。”

白茶茶語氣陰陽道,“所以說你幸虧沒碰到,不然我們怎麼還能這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