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處,玉昆峰其他弟子站在一起,皇甫長鈺赫然就在其中。

“原修竟然認輸了?”

女子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質疑。

皇甫長鈺立即看了過去,他沉聲警告道,“皇甫惠靜。”

原修無論認輸不認輸,都還輪不到她來看不起。

尤其是周圍還有同為玉昆峰的弟子,皇甫長鈺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失言,她是不想去陔餘秘境了嗎?

皇甫惠靜只是太震驚了,她早就知道掌門的這個五弟子一向放肆,任性妄為,卻不曾想他這樣不把自己臉面、玉昆峰臉面都不當回事,還沒打完就當眾跟齊月低頭認了輸。

也不知道掌門得知此事後,會不會後悔收了這個徒弟。

“抱歉,皇兄,我有些失態了。”

皇甫惠靜反應過來後,很快就為自己的失言找了藉口,“我只是有些為原師兄抱不平,齊月不過才築基境中期。而原師兄幾年前就已經突破築基境後期了,怎麼可能連她都打不過,還這麼輕易就對齊月認了輸?”

皇甫惠靜自認為她這番解釋沒什麼問題,然而面前除了兩個弟子下意識地就點頭。

皇甫長鈺卻只是冷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半晌,就在皇甫惠靜開始心慌時。

皇甫長鈺終於開口了,“……原師兄想怎麼做,那是他的事。至於你,皇甫惠靜,記住你的背後是極塵峰。”

他在“極塵峰”這三個字上咬了重音,像是在提醒著皇甫惠靜什麼。

“還有原師兄再怎樣,也是掌門的入室弟子,他輪不到你來質疑。”

最後這一句話無疑是將她與玉昆峰劃下一道分界線。

確實。

他們都是玉昆峰的弟子,就她一個外峰跟他們在一塊。

原師兄再怎麼樣,在他們面前,也輪不到她一個其他峰頭的弟子來說三道四。

一時間,皇甫長鈺身邊的玉昆峰弟子看向皇甫惠靜的眼神都帶了點不善。

本來就是看在皇甫師兄的份上才願意對她另眼相看的,現在知道她打心底不怎麼尊敬他們的五師兄。

玉昆峰的弟子們便都不自覺地遠離了皇甫惠靜。

至於嗎?

不就一句失言而已。

此時皇甫惠靜根本就沒聽出自己皇兄話裡還有話,說她的背後是極塵峰,也是在說她已經不是雲洲那邊公主的事,所以皇兄這一類詞,以後還是不要在出現他們嘴裡得好。

而且,皇甫長鈺說這話還有一層考慮就是,自己與這個皇妹的關係本就不怎麼樣。

以往看在血緣關係上,沒接觸前不瞭解她品性所以能幫就幫,但接觸之後才發現這個皇妹心高氣傲的,甚少能有人入她的眼,而且之前沒吃虧還不知道收斂自己性子。

這種人也就在宗門裡耍耍威風,真要去了外面,還不知道要給自己惹下多大麻煩呢。

皇甫長鈺心裡已經淡了要與這個皇妹繼續交好的念頭。

要交好也得有交好的價值,他日後即使不與文卿卿爭那個位置,可常執事也總是要的。

他可不想有個拎不清的妹妹在後邊拖後腿。

想到這,皇甫長鈺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

“沒事吧。”

第二天才剛過去,又經歷了一場苦戰的齊月臉色有些蒼白,她身上看著有一些外傷,連法衣都有些破損,只是腰間的防禦性玉佩還沒破。

另一邊被扶下去的是鹿泉,這人就如常勝男說得那樣,擅長言靈之術,齊月以往不是沒跟會這種道術的人打過。

但那人跟鹿泉卻不一樣,鹿泉是靠自己的天賦,而那人卻是劍走偏鋒(就是明明沒有施展言靈的天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