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豎碑前,李月琴拿出符紙剛要製作出符籙時,她突然想起一個事來。

齊月才突破,她不需要回去鞏固修為嗎?

見她們關心這個,齊月微挑了挑眉,提醒道,“你們忘了我是在頓悟後才突破的嗎?”

所以她的修為穩固得很。

“哦哦,那就好。”李月琴鬆了口氣,衝齊月賓笑了笑,“那我開始了。”

齊月聞言微微頷首。

一刻鐘後,李月琴將金盾符、護命符、回春符等六張符籙按某種圖案放入豎碑。

頓時,一個黑洞出現。

三人一獸進入黑洞。

再睜開,呈現在齊月眼前的是與第一層毫無差別的滿壁符文,中央立著一塊豎碑。

而唯一不同的便是,第二層的人數比第一層更少。

見兩姐妹都一副恨不得趕緊走的急切模樣,齊月笑了笑,“走吧,你們有事可以直接叫我。”

李月琴點點頭,道了句“好”,就帶著妹妹去了另一邊。

她們和齊月漫無邊際地瞎逛不一樣,因為早就來過第二層,她們的目標都很明確,那就是繼續擴印上次沒擴印到的符文。

“第二層竟然就是四五階的符籙了。”

齊月看著牆壁上某處有些熟悉的符文,不由地有些驚訝道,“那第三層不會就是六階符籙了吧。”

鳳陽翎傳音給她,“這怎麼看出來的?照你這麼說,第四層第五層就是七階、八階符籙?”

“不會,符籙最高只有六階。”

齊月一口否認,又說,“一旦制符師突破六階符籙的限制,那時就可以稱為符師,而符師的手段,我想你應該也聽說過。”

鳳陽翎聽得有些頭疼,“制符師不就是制符師,怎麼又跟那群符師扯上關係了?”

關於制符師與符師的關係,可能人族修士一聽就能知道其中的關聯。

可偏偏鳳陽翎是獸族,他們覺得制符師就是制符師,符師就是符師,完全不會將兩者混淆在一塊。

齊月對獸族的這種直線思維也默了默,然後繼續詳細解釋道,“制符師你可以把它當作是符師前的前身,這也是人族修士智慧的一種體現。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符師一樣只用手中符筆就調動一方天地之力。

所以人族後來就出現了制符師,制符師是以自己靈力為墨,在符紙作字,封印力量,待得需要時就能取出來用。

這也算是人族對上古六藝中文藝的一種傳承。”

可鳳陽翎一口戳破其中實質,“說得再好聽,還不是因為成不了符師,所以有人才想出了這種走捷徑的辦法。”

齊月嘴角微抽了抽,“這叫曲線救國。總比沒有了完整的符道傳承,任由符道墮落失傳得好。”

鳳陽翎嗤之以鼻,“說得好聽。那制符師裡又有幾個能成為符師。還有你們人族說的那修仙四藝,大多人把它們都當成賺靈石的工具,但實際上,你們的心裡,又幾個人重視它的?”

齊月聞言沉默了會,說,“可是如果有人連生存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又如何去談所謂的傳承?”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人心……”

鳳陽翎本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齊月打斷,“幫我個忙,我需要擴印這第二層的符文,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鳳陽翎的話就這樣被憋在喉嚨,可是他得了齊月的吩咐,仍舊嘟囔了句,“還不是你們人心浮躁,有貪慾太重……”

所以明明有了自己的盛世,卻因沉淪於享受,而無視了那些古老的傳承需要人去堅守。

和鳳陽翎總是不經意間就會談到一些跟自己現在修為還扯不上的大事。

齊月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