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大長公主也被陸杳杳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此結局不是挺好的麼?

作為被迫害的一方,適才弘文帝可是都已經直接點明瞭徐昭枉為人父。

今日他所做的醜事,就算傳開,有弘文帝的這一評價,加上之前被棄養在莊上十年的事。

也不會對她有太多的影響。

“你且說說,有何事要朕為你做主?”

對於眼前這姑娘,弘文帝的心態是有些複雜且微妙。

“民女同陛下講個故事。”

眾人又是一愣。

不是要做主嗎?怎麼又變成講故事了?

不過,大傢伙還是被她的話引起了興趣。

“十五年前,江東有一個窮書生...”

她說的故事,真是徐昭當年如何入贅陸家的事。

才剛一開頭眾人心裡就明白這故事的主人翁是誰。

“今日有幸見到陛下以及諸位大人,你們見多識廣,民女心中有一問題,十年來都沒有想明白。”

“不知可否請陛下以及諸位大人幫助解惑?”

在聽到她說江東陸家的時候,弘文帝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住了。

“哦?你且說來朕聽聽。”

“身為贅婿,在原配夫人過世之後,可否能另娶她認?”

弘文帝一怔,這他倒是不甚瞭解。

正在思考應當如何回答的時候,右相站了出來,先是衝著弘文帝拱手行禮。

“這個本朝並未有過具體的明文規定,不過民間通常的認知是贅婿不得另娶。”

“當然,如果能得到主家同意,到也不是不行,畢竟法不外乎人情。”

眾人心底連連點頭。

贅婿這個身份很地下,甚至說在某些時候,都還比不上婦人。

就陸杳杳說這種情況,贅婿其實就跟寡婦沒多大區別。

寡婦不得另嫁,這個也沒有規定,不過在有些事,遇上心底善良的人家,還是會放手,讓寡婦再嫁。

“那贅婿可有撫養子女的權利?”

“沒有。”

右相給出了個肯定的答覆。

“若贅婿另娶,就等同於寡婦再嫁,自然不可撫養原配子女,尤其是在原配還有家人的情況之下。”

聽到右相這話,眾人都是連連點頭。

“咦?”

“既然贅婿不可撫養原配子女,那陸大姑娘怎麼會在徐家?”

“並且還是徐家嫡長女的身份?”

大長公主這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陸杳杳。

“民女正是想請陛下為此做主。”

“哦?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弘文帝雖然聽說過徐昭以前是贅婿的事,但對具體的事並不瞭解。

同樣,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

在場的人中真正瞭解的,不過兩三位而已。

“此事得從十年前家母病故說起。”

“家母下葬當日,徐昭公然宣佈脫離陸家,按照規矩民女理應歸陸家撫養。”

“可徐昭此人實在是...”

她微微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徐昭出身寒門,並無根基。”

“這些年在京城,他過的是什麼日子,諸位應當有所耳聞。”

眾人再次點頭,徐昭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可一點不差,甚至在某些時候比某些根基不俗的人都過得好。

“當時徐昭宣佈脫離陸家,不惜請動當地縣令向民女外祖一家施壓。”

“民女外祖迫於無奈答應他的脫離請求,可徐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