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許的大哥拿著一張單子:“又不是你砸的酒,單子都寄到家裡來了,就算你不賠也會找砸酒的人賠吧。”

辜清許溫和道:“也不算和我無關。”

大哥嘖嘖:“一百三十多萬人民幣,也是瓶貴酒,平時喝都不捨得,居然就這麼砸了。”

辜清許接過單子。

大哥說起來:“你最近總請那群搞娛樂業的人吃飯,查人家飛單,這是什麼操作。”

辜清許只是笑笑。

大哥先走一步,而辜清許下了地下車庫,一眼看見了等在那裡的晝眠,他剛露出笑意。

晝眠卻開門見山:“我最近聽了一些話,雖然只是一面之辭,但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否有未婚妻。”

辜清許沒想到她知道了,聲音猛地沉了沉:“是有一個未婚妻在港城,但是————”

晝眠平靜道:“夠了。”

她把那枚銀戒放在車前蓋上:“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是出軌,你不用找理由穩住我。”

那枚銀戒依舊精緻,閃耀著銀光。

辜清許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其中的複雜,走近一步低聲道:“我可以解釋嗎,亦或是你已經給我判了死刑?”

晝眠淡淡道:“我只說一件事,酒會那晚,你其實很早就到了,對嗎?”

辜清許陡然一滯:“是。”

晝眠輕笑一聲,自嘲自己的愚蠢:“你和時妄說花的錢會賠償給他,就證明全程你都有看見,只是因為怕宴會上那些富豪發現我,去告訴你的未婚妻,所以不敢出面維護,直到結束才出現。”

可笑當時還覺得他說會把賠償給時妄的時候特別暖心,護在她身前替她阻斷了和時妄的關係,現在她才後知後覺。

辜清許無從辯駁,那時他的確怕旁人看出他們的關係,他現在還沒處理完家裡那些爛糟的事情,把關係暴露出來,一定傷害她:“但我和鍾詩並沒什麼感情,只是家裡安排,我這半年一直在想方設法解除婚約。”

晝眠卻笑了,一字一句道:“你怎麼做到這麼平靜說出來的?

辜清許眸中升起抱歉:“我的確是盡力而為,但家裡關係複雜,並不是一時間可以解決。“

晝眠卻打斷:“我可以打你吧。”

她面無表情,辜清許知道是自己的錯,嘴角泛起苦澀:“當然。”

晝眠揚手,乾脆的一巴掌扇在辜清許臉上,啪的一聲,辜清許臉上霎時出現一個淺淺的印記。

晝眠毫不猶豫,直接轉身離開。

辜清許看著她決然的背影。

他早該知道的。

時妄上飛機前,收到了馮池的索賠訊息。

二十萬美元。

他只回了一句:“我會讓人一分不差地打給你,但牢你也一分不差地坐。”

晝眠坐在車上,新助理小心翼翼道:“眠姐,我們去哪?”

晝眠拿出手機,開口都像是摻著冰:“繞著浦東隨便開。”

新助理看她臉色不好,連忙啟動車子。

晝眠點開辜清許的微信,剛好一條訊息跳出來。

“能不能找個時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件事?”

晝眠只回一條:“找小三找別人,我沒這項業務。”

她直接拉黑,連帶電話號碼,不留一點可以婉轉的餘地。

不必多想,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他和鍾詩之間沒有感情,名存實亡之類的話術。

但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實打實的未婚妻。

欺騙就是欺騙,也沒有任何理由,任何機會開脫的欺騙。

如果真的不日將解除婚約,他大可以直接開口說,而不是在別人都知道的情況下讓她出醜,讓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