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許故意道:“終於輪到你體驗我的煎熬了。”
晝眠表情淡淡:“可惜不能把你再叫來,再來就是玩火了。”
辜清許無可奈何又寵溺:“我都躺床上了,你還給我加碼,真的想我明天頂著黑眼圈出門見人?”
晝眠:“不信,拍張躺在床上的照片我看看。”
辜清許笑了:“我拍了你不是更睡不著?”
晝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辜清許輕笑,坐起身給她回訊息:“怎麼樣才能睡著?”
晝眠:“等我叫個下火涼茶。”
辜清許:“我給你叫。”
晝眠感嘆:“辜先生,你懂不懂,你叫的只會更上火。”
辜清許無奈地努力轉移話題:“中秋一起吃綠豆糕嗎?”
晝眠的回覆依舊無情無義:“不知道哦。”
辜清許剛剛上網查了一下,發現南城確實有這個傳統。
而且一般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吃,所以那邊的三月三也有這個習慣。
她提起,應該不是無意,可他又不確定她是否想和他一起吃。
辜清許再給她發訊息,她不回了。
總是這樣撩撥得人七上八下就走。
而晝眠打著打著覺得沒意思,把杆掛回牆上,去前臺結賬。
她剛要開口,一道帶著磁性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十八號臺和二十三號。”
前臺的工作人員看了一下電腦:“六十。”
晝眠猛然回頭,就看見時妄站在她身後。
晝眠立刻把支付碼調出來,放在掃碼臺上支付了。
晝眠不想和他在外面扯上任何關係:“麻煩順便把上次砸的那瓶酒價錢也告訴我,我一併給你。”
時妄跟出來,替她撩起簾子:“他嚇破了膽,沒敢索賠。”
晝眠沒回答他,兩個人往外走,剛到小道上,迎面撞上華晏。
晝眠步子一停,而華晏也停了腳步,眼神頗有興味地在她和時妄之間遊走:“又見面了。”
晝眠記起來了,這是拍賣之後,辜清許遇到的那個朋友。
辜清許當時說他是華氏傳媒的執行總裁。
只是華晏看她的眼神,並沒有對兄弟女朋友的分寸,而是興味盎然,那雙年輕野馬一樣的眼睛黝黑。
時妄對上對面氣質矜貴的男人,腳步一頓,周遭氣息凝重起來。
晝眠微微頷首:“又見面了,華總。”
畢竟是華氏傳媒的執行總裁,非同小可。
華氏傳媒和無盡娛樂也是死對頭了,雖然博不到什麼利益卻也不能得罪。
華晏卻並不奇怪她知道自己是誰,而是看向了時妄,視線又含笑飄回她身上:“朋友?”
晝眠雖然和華晏也不熟,卻不想和時妄搭上關係:“同學。”
她回頭看了眼時妄,彎了彎眼睛:“我和朋友有話要說,先走了。”
她本就打算擺脫時妄,現在是給了她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華晏也很上道,對時妄禮貌地淺笑:“不好意思。”
晝眠直接拔步走了。
時妄看著她和華晏離開。
她的背影纖瘦單薄,卻更添幾分距離感。
他完全不瞭解現在的她,和什麼人有來往,平時喜歡做什麼,完全不知道,像是一片灰色的空白,於他而言,她是神秘的,未知的。
也許不止是這個男人,也不止是辜清許。
華晏瞭然一笑:“利用我擺脫追求者,不算是淑女的做法吧。”
雖然時妄不是追求者,但晝眠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而是把手揣進兜裡:“幫第二次見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