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在博物館中漫步,時不時將一些東西撿起來放入證物袋中,進行隔絕。
與其說是在蒐證,不如說是在等待。
等到徹底確定那些大地母神教會的人與機械之心的人都徹底離開教堂,斯科特又回憶起當時腳下的觸感,回到了剛剛與埃姆林交談時,他最後站定的地方。
地毯下傳來細微的觸感。
就是這裡。
他掀起地毯一角,捕捉到一點微光。
那是一塊摔成兩半的黑曜石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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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卡羅琳娜·拉希米。”
“你還記得豐收教堂爆炸那天,你為什麼要去那個教堂嗎?”
“……我當時在街上,看到了道奇·拉瑪的演出,突然覺得好開心,還想看。聽他們說下午三點豐收教堂還有一場,那我可定是撬了班也要去看的……”
……
“姓名?”
“……奧特馬爾·羅哈斯……”
“你當時為什麼在豐收教堂?”
“……我,我在街上,看到了道奇·拉瑪的演出……”
“這個人你有看見過嗎?”
“這……這是道奇·拉瑪的劇組魔術師嗎?我好像看到他在街上和道奇·拉瑪先生聊天……”
……
“姓名?”
“我是朱諾·梅道斯。”
“爆炸案當天你為什麼在豐收教堂?”
“我當時是醫院的值班護士。”
“所以你沒去博物館看道奇·拉瑪的演出?”
“我去圍觀了道奇·拉瑪在中庭門廳的義演,只是很小的那種。後來本來想去博物館的,但是想想算了。”
“為什麼算了?”
“……先生,我是值班護士……”
“有看到過這個人嗎?”
“第五紀風格的魔術師?他好像和一位警官向我問路精神科病區……”
“訪問?訪問了誰?”
“先生,精神科病區是我們醫院的保密單位,我無權告訴你那扇鐵門後的任何資訊。”
“除了這兩個人,你有看見其他奇怪的人進出精神科病區嗎?”
“……沒有了,不過好像埃姆林·懷特醫生那天突然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地進去了……”
……
“還記得爆炸當天,博物館裡發生了什麼嗎?”
“……我……我不記得了!我,我只知道……那場演出……”
“不……先生……我好像在爬牆……等等,先生,我的臉是誰撕破的……”
“我不知道,先生,我當時在醫院,然後警報響了,還沒有疏散完,醫院就爆炸了。”
“紅光……那個、那個!那個紅色的輝光!”
“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啊啊——”
“……嘿嘿……醫生小哥哥……嘿嘿……”
……
……不知道,記不起來,忘掉了,瘋了,醫生腿好白……
等等,什麼玩意?
斯科特頭疼地看著一大疊問詢記錄。
爆炸案當天最重要的一環情報缺失了。斯科特想搞清楚教堂爆炸和教堂復原這段時間內教堂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仍然毫無頭緒。
目擊者的記憶被汙穢的詛咒破壞了,有一些目擊者甚至因為被召喚的紅色輝光而造成精神損傷。通靈效果也很不理想,遇難者的靈魂也都因為紅色輝光與詛咒之力而支離破碎。
……該死的……
斯科特煩躁地向下屬示意。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