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存,別再讓我聽到你說沈多什麼,包括你的兩個弟子。

否則……”歲和沒有講會如何。

但吐出一顆牙的固存,不忿的起身,“有本事上擂臺打。”他現在元初,更打不過歲和了。

現在他敢還手,對方絕對會打的更狠,而且找刑堂也沒用,歲和會說師兄弟切磋。

刑堂則會調取這裡的映象記錄,知道自己一個長輩咒沈多,受罰定先是自己。

“我不與手下敗將打擂。”歲和尋了一張椅子坐,扔給他一瓶丹藥道:“滌神丹。”

固存很想摔他臉上,可這丹藥可助自己衝擊元嬰中期,有點捨不得扔,怎麼辦?

歲和完全不管他的糾結,自顧自的沏茶,愜意的好像在自己的洞府。

他捏著一杯茶,傳音道:“你師父,已經很久沒有給你分過高階丹藥了吧?”元嬰修士的份例就那麼多,想多要,就得有靈石,偏固存有家累,打小不會存錢。

固存整理好自己,不理他,卻架不住歲和今天受了隱二長老的塗毒,開始話多起來:“你師弟,是他的親侄子,眼看對我四時峰沒招了,你說,峰主之位他將來會給誰?”

“宗門自有規矩。”固存給自己牙洞塗上藥,不多久這牙又長齊了。

歲和瞥一眼他:“那他當年,是怎麼以師弟份位接任峰主的?”

固存身形一頓,沒有看到歲知垂頭抿茶時的笑。

已經進到功法室選功法的沈多,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家師父在挑撥離間陣峰的關係。

不過她就算知道,也會鼓掌歡迎,這幾年師父和師叔祖不在家,有好幾次,她都發現陣峰峰主從四時峰邊上經過。

這,分明是他得知師叔祖魂燈有異樣,還在惦記著四時峰。

此刻,沈多遊走在一排排書架前,上面放的有玉簡有獸皮有紙質書,她有四個時辰的挑選時間,所以不急。

先是瀏覽了書架分類,排除她不需要的冰風雷變異功法,再去掉金水兩種功法。

她著選了火木土系的書架看,但成千上萬的功法,不可能一一過目。

於是,她按照師父講的方法,慢慢踱步而行,小心的放出自己身上的三種靈力,在手心揉合成一個靈力小球在指尖轉動。

再經過某些書架時,她就看到,剛剛還灰撲的玉簡,有些已經閃閃發亮起來。

沈多上來隨心意抽了一塊,神識探入只看到了陰陽萬木訣,火、木及靈根者皆可選用。

她不大感興趣,又放回原位,再往前,挑另一個玉簡時,忽的有什麼東西從書架頂端落下。

沈多運用星辰隱,閃開的極快,可惜就因為她閃的太快了,迎面兩塊玉簡互撞飛來,有一塊搶先一步咻的貼上她眉心。

哪成想,她只看到上古兩字,剛剛砸下來的一本書,咻咻的撞開玉簡,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沈多眉心。

她只覺,書上的字從書字上飛下來一樣,在她識海里排列成列。

不消片刻,書頁自動翻完,又嗖的從她識海飛離。

沈多刷的睜開眼看,不論是剛剛的玉簡還是書,都不在她神識內了。

她再想細找,一股輕柔的推力把她傳送出此間,穩穩的落在了門口。

歲和起身:“走吧。”

“師父,我不知道是什麼功法。”沈多有點不放心,她想看完功法再走。

歲和自是知道,裡面有些功法不是人選它們,而是它們選人:“到一樓。”

兩師徒很快下到一樓,在角落裡尋蒲團坐下,沈多迫不急待的一探識海功法。

不成想,那些排列好多頁的功法,只剩下一頁。

她壓下急切,選瀏覽這頁,功法名為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