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靈石一顆顆亮起,桀桀怪笑聲,不斷從墓門後面傳了出來。

怪笑聲起初還很小,被詩詞歡呼聲掩蓋。

隨後,那怪笑聲越來越大,與歡笑聲旗鼓相當。

再後來,那桀桀怪笑聲,幾乎將歡呼聲掩蓋了過去。

“有場硬仗要打啊!”段德在葫蘆裡感慨。

整個墓穴都異動起來,那未曾開啟的四件墓室,更是抖動得厲害。

“主人,暫時靠你,還靠帝鼎和帝罐!”柳精壓低聲音,又用枝條,輕輕碰了碰塗天曦和的後背,“若是主人力竭,再由你們替上。”

曦和道:“明白。”

塗天道:“明白。”

葉清風一笑,手持了吞天魔罐。

“哈哈哈!”漫天畫卷之中,殘魂放聲大笑,“來吧,都來吧!憋屈了這麼久,痛痛快快一戰,哪怕最後戰死,也是暢快!”

“暢快!”幾道殘魂,踏仿造九黎圖,痛快應聲。

而就在這時,其中一道破。

剎那間,一團極其陰寒的鬼煞之氣,如決堤之水般,狂湧出來。

“殺!”

無盡鬼煞之氣瀰漫。

凝重鬼煞氣裡,數萬陰兵,騎陰馬而出,頭戴陰盔,手持陰槍,呼嘯出現。

“殺啊!”

那些身前,以書畫為伴,以紙筆為伴的文人墨客,紛紛御九黎圖上前。

都是十幾萬的老魂,一時間,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

陰兵數量眾多,而且死後,為守墓,盡數化為凶煞惡魂。

文人墨客身前以文悟道,雖不善戰,但有九黎圖仿品作為輔助,也不落下風。

畫卷在陰煞氣裡,雪片般,無助翻飛。

陰兵以不識人,不識前塵舊事,只知道獵殺非同類。

文人墨客的殘魂,倒不懼死,死也要死得痛快淋漓,死也要消解這十幾萬的憋屈。

更何況,他們本就死過一次,哪裡又懼再死一次。

然而,不管是陰兵,還是文人墨客,都很難被真正的“殺死”。

都是十幾萬的老怪物,散了魂的魂,還可以再聚。

雙方殺得難分難解。

桀桀怪笑,鬼氣翻騰,好似陰間地獄。

葉清風身形,去到吞天魔罐之內。

“主人,你要做甚?!”柳精很是擔憂。

外面可是一場曠古大戰,殺得曦和塗天都心驚。

以他二人目前的修為,即便能持帝兵應戰,也少不得,被那森寒的陰氣入體。

葉清風道:“好東西,莫浪費!”

話音一落,葉清風又折了一截新鮮柳枝,然後操縱吞天魔罐,出了帝鼎。

無比森寒的鬼氣裡,突然多出一件陶土罐子。

起初也不算什麼大事,就像一條大江大河裡,突然出現一顆石子,有什麼稀奇。

然而,葉清風心念一動,那罐子就如一個普通的農家土罐一樣,罐口朝上,擺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截青翠欲滴的新鮮柳枝,吐露著新鮮而誘人的朝氣,插在了罐口。

乍一看上去,像一瓶插花作品,還頗有幾分詩意。

柳精愣愣看著那截柳枝,總算明白了,自家主人的意思。

“還能這麼操作?”柳精驚詫不已,簡直佩服自家主人的聰明才智。

吞天魔罐穩穩落在地上,那柳精隨著翻湧的鬼氣飄蕩,散發出誘人的生機,簡直像一面碧綠的招魂幡。

或許比召魂幡還管用!

那些喪失思考,只靠本能獵殺的陰兵,聞著那股誘人生機,紛紛迫不及待,往那柳樹枝條,猙獰撲殺而來。

而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