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偏僻的平原,靜靜地佇立著一座略顯破敗的巨大宮殿。

“大荒殿”

一行人遠遠望著那高過好幾米的牌匾,上面清晰可見的字跡和背後隱隱散發著靈光的山河圖,襯得這個到處充滿裂痕和腐朽的宮殿,似乎更加不詳了起來。

“就是這?”

齊月發出一個疑問,但這回卻不是沐清歌第一個回應她的話,而是喬樂,“對,就是大荒殿,我聽夏師叔說過的。”

喬樂口中的夏師叔,名為夏舒白,是無名山妄生真君座下的三弟子,也是最小的一個關門弟子。

“你聽過?”齊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路走過來怎麼都沒聽她說起過。

喬樂被她看得尷尬地撓撓頭,解釋道,“我知道也不多,就是聽夏師叔隨口提了一句。”

是真的就只有一句,喬樂上頭還有一個嫡親的長輩也是無名山的弟子,她是過去給那位長輩跑腿時,順便就聽到了那位長輩問了句“你要去地宮”的話。

然後夏師叔當時就回了一句,“對,地宮的大荒殿有異,師尊讓我去看一眼。”

之後他們察覺到喬樂過來,就沒再說起後面的事。

而喬樂在自己師兄們面前尚且是個木訥寡言,能做事就絕不多話的乖巧師妹。

在兩位輩分大了都不止一輩的長輩前,那就更是一個乖寶寶了。

所以喬樂對地宮的事,其實,呵呵,知道的還真就是一個名字。

“地宮的事確實只有他們的真傳弟子才知道內情。”

說著,沐清歌的臉色幾不可見地又白了一度。

齊月察覺到這一異常,眉頭微蹙,然而不等她出聲詢問,沐清歌已經丟了個眼色給兩個天一門弟子。

“別說了,我們趕緊進去。”

話音一落,她率先走在了前面。

而齊月接受到她的傳音,指尖一抹異火突然閃過,又消失不見。

“走吧!”

齊月若無其事地拂了下袖,與喬樂幾人一起跟了上去。

“後面有人跟蹤,你們自己多注意。”

剛進去,三人就被齊月的傳音驚住。

而再看已經一左一右站在沐清歌身旁的兩個天一門弟子。

杜勝眸子一沉,突然打了手勢,喬樂與文婉兒握緊手中的劍,各退了一步,隨後三人身上氣勢皆是不約而同地一變,隱隱有互相互相呼應的趨勢。

“需要我們做什麼?”

餘光暼見齊月不動聲色地落在了最後,杜勝傳音過去,同時也不忘要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們一進來看到的就是前殿,殿內空蕩蕩的,除了溫度有些異常地低,他們暫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過,想到齊月剛剛提醒他們的話,杜勝的手放在劍柄輕輕摩挲了起來。

這是他要動手前的一個小習慣。

顯然,這突如其來的跟蹤,讓得杜勝心裡的警惕已經達到了最高。

齊月回:“沐清歌開路,我支應,你們三個斷後。發現什麼要及時傳音給我,不要妄動。”

這是警告他們別魯莽,大荒殿裡的危險比外面只會多不會少,他們若是自作主張,到時就別怪她狠心不管他們。

“好!”杜勝微微頷首。

喬樂和文婉兒也沒意見,一行七個人,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沐清歌一個確實能抵他們三個。

所以合作裡,他們作用最小,話語權也最低。

如果再不聽話,那遇到危險時,他們也是最先會被放棄的。

這裡可別說什麼都是一路走過來的同伴,遇到危險還要權衡利弊,所以就說齊月無情。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