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看向那兩人,其中一人的面容,正是她曾經在宗門影像石看到的那個無極宗的掌門——無極真君的嚴肅面孔。

至於另一人的面容,就像是被一層朦朧的霧籠罩了一般,讓人怎麼看也看不清他的相貌。

還不待她向兩位前輩問好,齊月眼前突然一花,而回過神來,她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大殿內。

無極子和那個不知他道號的真君則站在她不遠處。

等齊月見完禮,無極子問:“那顆火種你剛剛可看完了?可有什麼想說的?”

“看完了。”

齊月乖乖回道,“不過不知兩位前輩找晚輩來是想要晚輩做什麼?”

“裡面的人可還活著?”

一道冷冷清清得像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

齊月看了那人一眼,男人身上氣勢冷得嚇人,沒有一絲生氣,仿若亙古不變的冰塊。

齊月微微低眉道,“只要種子還活著,那人的生機就不會斷。”

至於為何不醒,她探查過了,應該是他自己自我封閉了,不願醒來。

而齊月的到來似乎是驚動了他一下,但很快,他又繼續沉睡了下去。

那位“冰塊”真君沉默了一會,問:“她為什麼不願醒?可還是在怪本君當初那麼對她?”

齊月:嗯?這沒頭沒腦的話,她該怎麼回?

不過好在她反應並不慢,連忙追問道:“還不知前輩尊號?”

想讓她幫忙喚醒在火種裡沉睡的人,好歹也讓她知道個事情的始末呀!

“他道號清衡。”

齊月眼神裡閃過一抹迷茫,不怪她,清衡真君最近出現在人前已經三百年前的事了。

齊月不過才在修仙界十年多,瞭解知道最多還是近兩百年的英才俊傑。

無極子見她一時沒想起,也不多言,只是繼續道,“說來你也是合歡宗弟子,可還記得你們宗門五百年前曾叛逃出宗的那位覓月仙子?”

齊月沉默了一會,然後用恭謹的語氣問,“前輩說的是五百年前的事,可容晚輩查探一番。”

真是無語,誰沒事會了解一個出逃的叛徒。

不過覓月仙子,齊月想了想,

好像曾在哪個時候聽別人八卦時提到過這一號人物。

可外人不都稱她是個妖女嗎?害得她一時沒想起來。

見無極子和那位清衡真君都沒說話,而不說話齊月就當他們預設了。

齊月拿出通訊鈺,雖然人已經不在玉洲,沒法立即聯絡上知道此事的相關人員。

但好在通訊鈺就好比現代的一個手機,即便只是能定位和發訊息,記錄訊息,可在某種程度上,對齊月這種低階修士來說,還是極其便捷的。

齊月翻了翻那個八卦帖,開頭是還是對百花宗某位仙子又出風頭的批判,然後就照例拿合歡宗能拿得出手的女弟子去做對比。

覓月仙子就是這時不知被哪個弟子拉出來炫耀的,雖然外人都叫她妖女,因為她曾腳踏好幾條船,被一些正道人士知道就天天掛在嘴上鄙夷和不屑。

但是,合歡宗是個什麼地方,連博愛道都能接受的奇葩宗門,腳踏幾條船怎麼了,只要不是使了詭計強迫對方的,那就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至於道德、三觀,對不起,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翻開一大堆看似無用卻又透露出不少訊息的聊天記錄,齊月自己簡單地總結了下這位覓月仙子的簡要生平。

說起來,這位覓月仙子也算是一個經歷十分悲慘的人物。

自幼母死,父繼娶,覓月仙子很小時候的就一直遭受後母和繼女的欺凌,長大後被賣入鼎樓,然而在鼎樓還沒呆夠一個月,那個鼎樓就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