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喬安下班,周楚看網上有個很紅的餐廳,想帶著任喬安出去趕潮流。

“聽說這家餐廳最近很火,裡面的氣氛很適合情侶,我們今晚去試一試怎麼樣?”周楚興致勃勃的提議道,這家網紅餐廳下面的評論很高,都是情侶一起去,主要是增進感情。

要是能讓她開心就值了他這一次去找關係插隊,當然如果更愛他最好。

但任喬安一心想回家,主要是她想再看一看她的發言稿,報告會迫在眉睫,她沒有時間出去閒逛。

“我想回去,沒心情。”她懶得解釋為什麼,感覺一輩子的話都說盡了,張嘴就覺得累。

回到家,任喬安和周楚兵分兩路回去,周楚先回去停車,任喬安直接回家,兩人在在臥室裡匯合。

但任喬安從周楚一進來,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

因為周楚背後有傷的關係,所以他整個冬天穿的都比別人厚,這一次他根本就沒回家換衣服,直接繞過別墅從梧桐樹上進房間,進來之後就脫了他外套,穿了件白色的毛衣。

他是喜歡深色衣物的人,但是一個趙忘生和姚若君,後面再加上一個諸葛卿,他總感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在穿衣風格上,都很愛穿白色的衣物,因此周楚也給自己弄了幾件。

今晚的破綻,壞就壞在毛衣是白色上,毛衣上有一根淺棕色的頭髮,還粘在周楚背後看不見的地方,卻被任喬安一眼看見了。

“這是誰的頭髮?!”任喬安兩指捏起毛衣上的頭髮,只問周楚:“不會是你自己毛囊營養過剩,突然長出來一根頭髮吧?!”

她的頭髮是自然黃,沒有這麼棕,也沒有燙過卷,根本就不是她的頭髮。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我毛衣上……”周楚被她暗示這根頭髮來歷不明,周楚一顆想張嘴解釋的心都涼了。

說真的他不知道這根頭髮是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沾染上這根頭髮,因為穿毛衣會粘上頭髮的可能性太多了。

他一天都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脫了外套,下午在醫院裡也脫了外套,這兩個地方都是人多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粘上一根頭髮。

可是任喬安言辭犀利,根本就不是想拿這件事刁難他的語氣,她就是在找他的麻煩。

這不是一件事,這是任喬安想讓他走的藉口。

“那麼你想怎麼辦?”周楚連道歉和她開玩笑的都沒有了,低聲向她解釋:“今天見過太多人,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這是事實,他相信任喬安也明白。

任喬安僅僅是沉默了一小會兒,對周楚說:“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我想靜一靜。”

她想靜一靜,她現在心裡很煩,她還要想一會兒周楚糾纏起來,她要怎麼讓他走。

因為周楚根本不聽她的,肯定會留下來。

“我讓你很煩是不是?”周楚一眼看出問題,道:“還是你覺得我真的一點信用都沒有,一根頭髮就判了我的死刑?”

她如果說她很有壓力,他可以距離她遠一點,給她一點空間,同時接受她想要的相處模式。

還是,她一直就在找他死刑的證據?

任喬安沉默,她也不是真的煩,就是想找個藉口安靜一會兒。

從她元宵節向她爸爸說了以前發生的事以後,回到家發現周楚在她的臥室睡覺,她的狀態就感覺很不對勁,看什麼都沒意思,看什麼都覺得多餘。

“我想靜一靜,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最後半百自己想一個人,同時也靜靜等待著周楚的糾纏。

他不會走的,他怕自己和他又冷戰起來。

任喬安突然覺得,她瞭解周楚,比了解趙忘生還多。

這是好事。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