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別人沒反應過來,黎湛川將談瓷拉出人群,塞回到車子裡。
藉著車裡的燈光,黎湛川才發現談瓷的面板已經因為受涼而泛白。
皺了皺眉,黎湛川從後備箱找出一條白毯,將談瓷擦了個半乾,無暇無忌自己,他上車開啟空調,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黎湛川憋了下,還是沒忍住,喉嚨裡一陣刺激痛癢,他又喘息,連續咳了幾聲。
談瓷看著黎湛川咳,秀眉蹙起,她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抬手伸到黎湛川背後,有技巧地拍了幾下。
黎湛川后背微僵,扶著方向盤的手指緊縮了下。
一路無話。
到了雲山水岸,黎湛川下車,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
談瓷半躺在副駕駛座位上解安全帶,見車門被拉開,她抬頭瞧著他。
黎湛川這個人,鼻峰翹而高挺,薄唇如紅珠潤玉,平時一直給人一種高山不可攀、雪嶺不勝寒的感覺。
現在他渾身上下都溼答答的,髮型完全被水泡毀了,碎髮貼在額頭上,水珠順著髮尾滴落,在他臉上脖頸上留下痕跡。
然而,儘管這樣,他也不顯落魄,反而更加貴氣。
路燈的暖光籠罩過來,更是給他添了一圈柔和的光暈,看起來朦朧而神秘。
談瓷心想,這個人不愧是能靠外貌就虐殺娛樂圈一眾明星的人,即使是從這個死亡角度來看,他依舊帥得離譜。
她突然來了興致,眯起眼,半吊子不認真地問:“你真喜歡我啊?”
黎湛川眉峰抖了一下,他彎下腰,低頭看著她,一隻手搭在車門上,另一隻手撐在副駕駛座位的靠背上,聞言他眸光閃了閃。
談瓷抬頭,盯著他。
黎湛川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驀然笑起來,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再在這待著,該發燒了。”
談瓷:“……”
出了電梯,談瓷披著白毯走到門口,當著黎湛川的面,毫不避諱地蹲下掀起了地毯。
鑰匙不在。
談瓷皺了皺眉,站起身按響門鈴。
沒人來開門。
黎湛川:“沒人嗎?”
談瓷揉了揉眉心,點頭。
黎湛川越過她朝前走:“來我這吧。”
談瓷倚在牆上,看著他的背影,抬手胡亂搓了一把臉,跟過去。
談瓷跟著走進屋子,她踢掉了鞋,問:“能洗澡嗎?”
黎湛川將人帶到客房:“裡面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有浴袍。”
二十分鐘後,談瓷洗完澡,穿著浴袍,浴袍領口有點大。
出了房間沒看到黎湛川,她找了個袋子將自己的換洗衣服裝好,又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手機泡了水,但談瓷毫不擔心,她摁了兩下開機鍵,手機又重新亮起來。
效能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談瓷給靳之打電話,靳之立馬接了:“姐,有事嗎?”
談瓷一點也不廢話:“人呢?”
靳之:“晚上閒得沒事,找了個遛狗的兼職,正在遛金毛呢。這金毛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狗主人就把它交給我了。”
談瓷“嗯”了一聲,又問:“門口的鑰匙呢?”
“鑰匙啊,我今早去地毯下找鑰匙的時候被物業的人看見了,我怕鑰匙被偷,就拿起來了。怎麼了,姐你現在在雲山水岸嗎?”
“嗯。”談瓷掛了電話,隨手從桌上抓了個青蘋果,啃了一口,頓時被酸得牙疼。
靳之說:“那我現在回去?”
“不用,你遛你的狗吧,我在隔壁。”談瓷說了句“注意安全”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談瓷打電話給物業,問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