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澈見人不作聲，繼續問：“沒玩過這個長度的靶道？”
他語氣充滿了不屑。
賀寧澈盯著談瓷的臉，心裡還隱隱覺得有些驚豔，這人長得是真漂亮。
但她眉眼裡的寒氣很重，似笑非笑地像能將人凍成冰塊。
一個女孩子，目光這麼冷，看著倒是野。
著實有趣。
賀寧澈突然對她起了點好奇心。
想讓她輸。
輸給他。
輸得徹徹底底！
談瓷轉了轉手腕。
她右手帶著一個純黑的護腕，在她白皙面板的映襯下顯得尤其突出。
“眼睛不想要就捐了。”談瓷看了眼遠處的靶子，“25米有什麼意思，去室外，比百米移動靶。”
賀寧澈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百米移動靶？
她也真是能吹牛皮。
談瓷掀眸：“不敢？”
“怎麼可能。”賀寧澈抬腿朝外走，同時轉頭吩咐，“去室外，安排百米移動靶！”
紀丞以前經常和賀寧澈一起打靶，但真沒見過他打過室外靶：“這……”
賀寧澈：“叫你去就去！”
談瓷勾起唇，拎著槍朝外走，手臂露出些線條分明的肌肉，滿身囂張與張揚。
如斷崖瀑布，氣質輕狂且桀驁。
楊君寶和齊雪燕被她身上這股氣勢給威懾到了，一路跟著人朝外走，甚至沒開口說一句話。
來到室外，入目的是一片人工培植的草皮。
紀丞抱著靶子問：“賀哥，要幾百米的？”
賀寧澈看向談瓷，發現她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頓時氣惱：“兩百米！”
大不了誰也別中靶！
“好嘞！”
紀丞和瘦猴去了場地，草皮對面兩百米處，有假山和破舊的房屋。
兩人將靶子安排在專業的遙控車上，進行測試固定。
賀寧澈眯起眼，看著遠處放屋裡左右亂竄的兩人。
二十分鐘後，紀丞和瘦猴滿頭汗的跑回來。
紀丞笑嘻嘻地搓了搓手：“賀哥，好了！”
賀寧澈：“一共幾個靶？”
紀丞：“一共一百個靶子，兩方各五十個。每人八十發空包彈，限時十分鐘。兩人一個一個來，比賽全都結束後，統計打倒的靶子數、環數、剩餘空包彈數目和用所用的時間，綜合比較評輸贏。”
紀丞給兩人發新槍，裡面裝好了空包彈。
賀寧澈的槍彈眼色是藍色。
談瓷的是紅色。
紀丞問：“誰先來？”
“這樣吧。”談瓷突然開口，“兩人一個一個來太費時間了，我們同時進行。把一百個靶子同時全都豎起來，我們倆同時打靶，十分鐘後，比賽結束，直接統計。”
瘦猴冒出來：“這可是百米移動靶！兩人同時，那會看花眼的！”
談瓷雲淡風輕：“那怎麼了？怎麼，你不行？”
瘦猴：“……”
紀丞：“……”
賀寧澈：“……”
三人被她這狂傲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給氣到了。
賀寧澈：“一起比，把靶子全豎起來！開啟遠端自動遙控！”
為了有點儀式感，紀丞找了個槍，朝天放了一響。
“砰——”
隨著一聲鳴槍示意，比賽開始！
假山上和破房裡的靶子一時間全都動起來。
一會兒冒出來，一會兒又不見了影。
賀寧澈看著飛速移動的靶子，皺了皺眉，只能瞄準個大概就迅速開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