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朱鎮冰。
他是朱家的當家人,也就是朱家大少朱時彥的父親。
朱鎮冰走向南永坤,偏頭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身後的保鏢立馬將手裡提著的禮物送上前。
朱鎮冰含笑:“南總,這是給琪兒的生日禮物。”
南永坤皮笑肉不笑地應和。
簡單的寒暄過後,朱鎮冰單刀直入開始了話題:“我們找人占卜算了卦,下個月中旬是黃道吉日,琪兒和時彥的訂婚儀式就安排在那天,可好?”
這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那語氣可絲毫沒有跟南永坤商量的意思。
南永坤心裡冷呵了一聲,臉上卻依舊笑著:“朱總,這事恐怕要有點變故了。”
朱鎮冰一下子冷下臉來,聲音更是寒了幾個度,他眯起眼:“南總,您不會不信守承諾吧,我們當初可是……”
南永坤打斷他的話:“朱總,我們當初約定好了是我的女兒和您的兒子時彥結娃娃親,對吧?”
朱鎮冰氣勢鄙人,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他們倆的動靜,雖然沒有光明正大地湊過來,但耳朵已經都豎起來了。
南永坤說:“數日前,我們發現了一件事,因為十八年前醫院工作人員的失誤,有兩家的孩子被抱錯了。”
朱鎮冰:“你究竟想說什麼?”
南永坤也不再迂迴,當著眾人的面開口:“琪兒就是被醫院弄錯的那個孩子,她並非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已經將我的親生女兒從山村接回南家,她叫談瓷。也就是說,和貴公子有婚約的也應該是談瓷而不是琪兒。”
南氏和朱氏有婚約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之前南家為了攀附朱家還一個勁地送禮討好。
可誰能想到兩個月前朱家大少朱時彥竟然出了車禍,一下子成了個沒人要的癱瘓。
南氏有很多業務都和朱氏掛鉤,南永坤不會將女兒嫁給一個沒有殘廢,但也不可能跟朱家撕破臉皮。
南永坤說:“按照我們當年的承諾,談瓷才應該是訂婚物件,下個月中旬,談瓷與貴公子舉行訂婚儀式,朱總你看如何?”
說完,南永坤又看向周圍的人:“大家覺得如何?”
周圍的人已經被這訊息驚到了。
雖然朱家大少癱瘓了,南琪兒嫁給他太過委屈,但一下子把人換成談瓷,那落差也太大了吧!
南琪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還是國畫大師的唯一一個徒弟,未來妥妥的必定是精英。
然而,談瓷呢?
她雖然是南家親生的,雖然是真千金,可她是在山野里長大的啊。
不說才藝了,全身上下估計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南琪兒是假千金又如何?人家優秀啊。
談瓷是真千金又如何,還不是廢物一個。
總而言之,南琪兒方方面面都完全碾壓談瓷!
眾人一邊覺得朱家大少太過可憐,一邊又覺得用談瓷替南琪兒去履行婚約的確划算。
南永坤知道自己佔了優勢,將談瓷推出去當擋箭牌,既不會完全撕破兩家臉皮,又能保下琪兒,兩全其美。
朱鎮冰握緊了拳頭。
當初的約定的確只說了是南永坤的閨女,而沒有指定南琪兒。
這約定所有人都知道,在眾人面前,他也做不出撒潑賴皮的事情。
這時,人群外的確談瓷突然開口:“沒人過問我的意見嗎?”
談瓷撥開人群,一頭粉發被一根釵子挽在腦後,她穿著隨意,一身黑衣黑褲,一張臉清冷得讓人看不出情緒,但她眸似涼到了冰點,又無端叫人不寒而慄,周圍的氣溫彷彿都低了幾度。
談瓷看向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