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林鶴拍案叫絕,看著那電子屏上的畫面,手都不禁因為激動而發起抖來。

他看向談瓷,那目光就跟看寶貝一樣:“你叫什麼?”

談瓷的表情依舊閒散,似乎完全沒有因為眾人的驚訝而感到驕傲,聞言也只是淡淡回答:“談瓷。”

“談瓷。”鍾林鶴低聲唸了幾遍,突然伸手按在她的雙肩上,眼神激動而誠懇:“談小友,這個微雕能不能送給我?”

什麼?!

眾人驚詫不已,鍾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眾人按下心底那個駭人的想法,鍾林鶴便又強調一句:“小友,我能不能拜你為師。”

談瓷挑眉。

鍾林鶴生怕她不答應似的,連忙開口解釋:“我平生沒有其他喜好,只愛微雕。我曾學習鑽研微雕二十載,現在尚且不能到達你這種水平,實在慚愧!我很真誠地想要請教你,麻煩你給個機會?”

談瓷沒什麼表情:“抱歉,不行。”

什麼?!

她竟然拒絕了!

眾人再次驚訝,心底一片譁然。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拒絕鍾老!

這可是鍾老啊!

旁人要是有這機會,怕不是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抱上鍾老的大腿了,她竟然還主動拒絕了!

怎麼那麼不識相,趕緊改口答應啊!

只要答應了,鍾老就是一輩子的後盾了!

人群立馬騷動起來,即使這件事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他們也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如果現在被鍾老拜師求藝的那個人是自己,那將是一副怎樣的畫面。

鍾林鶴面露可惜:“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談瓷從服務生端著的托盤裡拿了一隻高腳杯,輕抿一口。

她渾身都透著懶散,目光清泠,絲毫不為所動,彷彿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倒沒有其他原因,她單純就是嫌麻煩。她敷衍一句:“學業很忙,沒有時間。”

學業忙?

這算什麼破理由?

在場的所有嵐城一中的學生,誰不知道談瓷是二十三班的差生,這個班級哪有認真學習的學生?

有人這麼想著,也就下意識說了出來。

這下,周圍的人看談瓷的目光更加複雜了。

二十三班的學生啊?

那得多差勁啊!

學習不好,光會這歪門邪道的又有什麼用?

“二十三班怎麼了?”南勉不耐煩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來。

南勉昨晚打了一晚上游戲,現在才睡醒,下樓便聽見一群人聚在一起奚落談瓷。

他走上前:“怎麼,二十三班的人就不是人了?”

殷歲秀拉住南勉:“你瞎摻和什麼?”

南勉被逼著穿了一身比較正式的黑色西裝,外套熨燙得極其板正,他沒有在意殷歲秀的話,目光直逼剛才那個奚落談瓷的火箭A班學生:“你給我說說,二十三班怎麼就一無是處了?”

那同學探出頭來:“本來就是嘛,你們二十三班的學生成績差到次次排在年級最底端,還扯什麼沒有時間的藉口,我看整個學校就二十三班的人最無所事事了。”

另一個人跟著應和:“就是啊,誰不知道二十三班都是被學校拋棄的學生!”

南勉掄起拳頭想要揍人,被殷歲秀一把攔下:“小勉你到底要幹什麼?他們又沒有說錯,二十三班的人就是一群垃圾,你不要在你姐姐的生日宴上鬧事!”

“垃圾?”南勉不可置信地看向殷歲秀,“所以我在你的眼裡,也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垃圾,是嗎?”

殷歲秀心底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南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