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林鶴拍了拍黎湛川的大腿,一個勁地給他加油:“這姑娘,漂亮,有才,性子我也喜歡,你好好追,大膽地追!以後我這個老頭子也能跟著沾沾光,能順理成章討教她一些東西。”

黎湛川勾唇:“我盡力。”

總得讓人有個適應期過渡一下。

鍾林鶴看他這不動如山的模樣,不禁著急:“你是不是不會追人啊?以前都是外面那些小姑娘追你,你是不是第一次追人,沒有經驗?”

鍾林鶴換了個坐姿,身體更靠向他,神采奕奕:“我告訴你,你不能像今天這樣,明明幫了人,卻讓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得說出口。你們年輕人現在不是喜歡搞那什麼‘奔放愛’嗎?我教你啊,你跑去那小姑娘面前,搞幾公里的煙花玫瑰,買個七八百斤的金銀珠寶,再讓人操控百十來架無人機去夜空畫個愛心,然後你就跟她說‘我喜歡你,我們能交往嗎’,她一感動,你們倆你就成了嘛!”

秘書在前面已經笑得肩膀都忍不住顫動了,他忍不住開口:“鍾老,這一套不行的。”

鍾林鶴瞪起眼:“哪兒不行了,電視劇上都是……”話還沒說完,鍾林鶴的目光看向黎湛川身後,突然定住。

黎湛川下意識也跟著轉頭,便驀然看到談瓷的臉。

隔著車窗,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黎湛川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

她眸子漆黑,狐狸眼眼尾向上勾著,搭著那頭粉色的頭髮,顯得野性十足,奈何眼底情緒冷淡,又極具反差,氣質更加妖孽神秘。

黎湛川心想:適應期該結束了。

車窗上貼的膜防窺性很好,談瓷沒看出什麼來,她微蹙著眉,直起身子,抬起手敲了幾下。

車窗降下。

看見黎湛川,談瓷顯然沒想到,但也沒表現得太驚訝。

黎湛川開啟車門下車。

鍾林鶴下車招呼:“談小友,是改變主意打算教我微雕了嗎?”

“那個東西費眼睛。”談瓷瞥了眼他鼻樑上的老花鏡。

拒絕地很委婉。

鍾林鶴無奈搓了搓鼻子。

不等他再開口,談瓷便主動說:“鍾老您今日身體是否有不適?胸悶,頭昏,甚至有時眼前發黑。”

鍾林鶴驚疑地揉了揉胸口:“你怎麼知道?”

他最近身體出現了一點異常,但去醫院檢查了,可每個醫生都說他沒有問題。

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看出來了。

談瓷:“您身上有野七葵的味道。”

黎湛川在一旁問:“野七葵是什麼?”

談瓷:“野草七葵,其性劇毒。它的汁液沾到人的面板上,能夠迅速麻痺神經,重則影響神志。”

鍾林鶴神色緊張:“可我沒有去過野外。”

談瓷:“那您不妨好好檢查一下你的住所,看看周圍有沒有被人放了這種草。”

黎湛川開口:“我們不認識這種毒草,恐怕不好檢查,要不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回去?”

鍾林鶴一想到自己最近身體不好是因為這個,整個人的氣壓都很低,聽到黎恣的話,他也迅速反應過來,急忙邀請談瓷:“談小友,你能不能跟我們回去,幫我們找出來?”

談瓷思量了下便同意了。

黎湛川邀人上車,想起一件事,他看著鍾林鶴,又問了一句:“鍾老夫人最近身體是不是也愈發虛弱了?”

鍾林鶴點了下頭:“醫生餵了很多藥,但就是不見好轉,甚至還……”

說到一半,鍾林鶴突然反應過來,他看向談瓷,手心都跟著一些顫抖:“是不是也跟這個草有關係?”

黎湛川的目光也落在談瓷身上。

談瓷心裡有了猜測,但沒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