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怎麼睡。
昨晚談瓷回到房間後,就去網站上找了一本專業外語書,看了四個多小時。
之後睡了半個多小時,她就實在睡不下去了。
看了眼表,才凌晨三點半。
談瓷擰眉,隨意地套了件運動服,她當即選擇出門晨練。
早晨六點,談瓷晨練完,走回去。
黎湛川剛出門,便看見她從安全通道的樓梯口走出來。
他從上到下掃視了面前的人幾眼。
臉上沾了灰,頭髮高高地扎著,有幾縷髮尾貼在了脖頸上,滿身是汗,運動服幾乎溼透了,不管是上衣還是褲子,都粘著草和泥,膝蓋處的泥土痕跡尤其明顯。
談瓷抬眼,也看到了黎湛川。
他穿著睡衣,睡衣是絲綢材質的,深藍色,頭髮沒有刻意打理過,隨意地耷下來,看著慵懶,但他眉眼間似藏著一股狠意,勁厲有風。
黎湛川看她,打趣:“一大早,出去做賊了?”
“黎湛川。”談瓷開口,聲音卻不帶任何情緒,“你別關心我了,離我遠點吧。”
就一夜而已,她對他的態度可謂是一下回到了剛認識那會兒。
冷漠到幾乎不近人情。
黎湛川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理由。”
談瓷抬眼看向他,這個男人的外貌是驚豔的,從眉眼鼻唇到臉型輪廓,再到身材比例,處處都詮釋著“完美”這兩個字。
這個人無疑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這是她一直默許這個男人靠近她的原因之一。
他對她的那些關心不似作假,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沒有發現黎湛川有什麼其他目的。
這是她之前不反感他接近自己的另一個原因。
可這不代表,她願意讓自己的那堆事情影響到他。
再這樣密切接觸下去,他遲早會被人盯上,而她不一定能護得住他。
要是一般追求者,她肯定隨口謅兩句話就將人諷刺走了。
但黎湛川不同,他……對她好像挺執著的。
黎湛川上前一步,逼問她:“至少給我個不追求你的理由?”
追求……
談瓷不是第一次聽別人對她說這兩個字,但從黎湛川嘴裡說出來,卻意外的酥。
談瓷抬手摸了摸耳朵,隨後冷酷地敷衍:“我不喜歡事事順著我的,我喜歡霸道猛男。你不符合我喜歡的型別。”
“霸道猛男?”黎湛川低眉思索,嘴裡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見他似乎醒悟了,談瓷抬腿,準備越過他離開。
可剛經過他身邊,手肘便驟然被抓住,同時,耳邊傳來黎湛川磁性的聲音:“你覺得我很弱?”
談瓷沒說話,上下掃視了他一眼。
這一眼,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黎湛川咬著牙,氣笑了:“誰給你這樣的錯覺?”
談瓷挑了下眉,存心刺激他:“你白白淨淨的,軟得像流心的糯米糰子,看著就……”弱。
談瓷沒把話說完,但意思表達得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的,但談瓷倒沒真的覺得他弱。
她沒見過他脫衣服,但能判斷出他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一掛的,衣服底下的身材絕對和糯米糰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黎湛川的確被刺激到了,額頭青筋直跳。
糯米糰子。
去他的流心糯米糰子。
看見他的反應,談瓷繼續刺激:“比比嗎?你要是連我都打不過,就別來追我了。”
黎湛川提醒:“比試總得有賭注。”
“同意了就行。”談瓷點頭,對自己有絕對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