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勉徹底反應過來,這是談瓷的聲音!
但她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還有,她的身手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談瓷沒有理會他探究的目光,看了眼表上的時間,皺了皺眉。
兜裡的手機不停振動著,談瓷沒有管,她揉了揉眉心,低頭看向南勉,又問了一句:“自己能起來嗎?”
雖然這樣問,但談瓷已經蹲下,抬手將他的胳膊繞到了自己頸後,架著他站了起來。
南勉頭暈,卻還沒忘記問:“談瓷?”
談瓷餘光寡了他一刀,沒應聲。
等上了警車,南勉徹底脫力似的靠在談瓷身上,談瓷掏出手機,看到上面連串的訊息,回了一句。
*
“楚門的世界”網咖裡,黎湛川坐在一臺沒開機的機子前。
他臉上也化著一層厚重的妝,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倏忽,手機振動了一下。
黎湛川看到上面的訊息。
張嬌花:【很抱歉,臨時出了點急事,下次再約時間。】
黎湛川眉心擰著,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個度。
他16歲那年去庫政納,遇到一些特殊情況,當時的情況,他只能選擇和別人結婚來脫身。
回國後,他陷入黎氏的動盪中,心思全都撲在了學業和公司上面,把結婚這件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前一陣子經這個結婚物件“張嬌花”的提醒,他才想起來。
當年用假證結的婚,照片人像全都是假的。
其實離不離婚對他來說沒影響,畢竟一張假證什麼也證明不了。
但他忘了,對方用的是真證。
他不能佔著人家女孩配偶的位置一輩子。
黎湛川今天找出來當年的那張假證,照著上面將自己的臉恢復成了十六歲在庫政納的那副模樣。
本以為今天就能將這件事徹底解決,沒想到臨到頭來,對方竟然有事溜了。
黎湛川去衛生間,將臉上的妝容洗掉,濃妝卸去,又露出他那張冷毅鋒利的臉。
矜貴冷淡,氣質渾然天成。
楚生瀾今天一早就被他叫過來,這會兒看著黎湛川的行為已經完全懵了。
他黎爺花費老半天時間,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又村又醜,究竟是為什麼?
楚生瀾看著他那張重新洗乾淨的臉:“黎爺,你是在這等誰啊?”
黎湛川:“你不認識。”
楚生瀾說好奇心發作,但不得不自己憋著。
“對了,黎爺。”楚生瀾想起一件事,“今晚黎小軟就回來了。”
聽到黎軟的名字,黎湛川眉眼略微柔和了些。
黎軟是黎家內部亂鬥中生下來的孩子,生下來沒多久父親就死了,母親也跑了。
偌大的黎家,沒有人願意養一個小孩兒。
後來,黎湛川實在看不過去,將人接手了過來。
現在也五歲了。
黎軟體弱多病,隔一段時間就回去國外保養。
現在已經保養好了。
黎湛川也將國外的儀器買了回來。
黎湛川應聲:“嗯,幾點到?航空資訊發我手機上。”
*
醫院。
南勉的頭要消毒包紮。
談瓷去衛生間將臉上的妝洗了。
厚厚得一層吸在臉上,可真的是極其不舒服。
洗完臉她又拆了假髮,把沾血的外套脫了下來,隨意地搭在手臂上。
她又恢復了那副冰冷清冽的模樣。
回到房間,南勉還在被醫生按著包紮。
見到談瓷回來,南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