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腳?

如此不過兩年,葛文遠的妻子首先發現了其中貓膩,可是三番兩次卻抓不到現行。

明明自己打上門了,卻遍找不到葛文遠本人,除了幾個一問三不知的丫頭婆子,一個主子也沒有。

甚至等自己氣勢洶洶找到夫君時,他不是正在衙門裡忙著辦差,就是悠閒地在坐在書房裡喝茶。

葛妻出身大家族,她雖然性子簡單直白,姐姐卻十分有心計。

她很快弄明白了這宅子的貓膩,也設計把本該在衙門中當值的葛文遠和外室堵在了屋子裡。

葛妻暴跳如雷,不但把嬌柔嫋娜的外室撕扯的頭髮衣衫盡亂,還當即就要把她打死。

葛文遠苦苦哀求,併發誓說他真心愛的是妻子,外室只是養來取樂的玩藝,和外面的粉頭伎子差不多。

又說賢妻高貴大氣福壽綿長,不值得為一個玩藝髒了手,只要肯饒這個玩藝一命,以後一定什麼都順著妻子。

她的姐姐先是氣憤至極,葛文遠出身沒落世家,不招皇上待見,靠自己孃家提攜才沒坐冷板凳,居然敢在外風流!

這麼個勾著男人的下賤東西,不打死還留著過年嗎?

但是在聽到外室無親無故且不能生養,還被妹夫稱作“玩藝”後,她立即理智回身攔住了妹妹的“暴行”。

做為出身大家族又嫁到大家族的貴夫人,她太知道男人的德性和貴夫人的生存之道了。

這個外室雖然看著讓人生妒,其實除了年輕貌美什麼也沒有。

一身才藝也不過是取悅男人(客人)的本錢,關鍵還不能生養,確實是養個粉頭取樂罷了。

這個狗妹夫如此護著這女人,若真被妹妹一氣之下打死了,恐怕從此夫妻之間隔閡就深了。

狗男人有的是機會在外尋歡作樂,苦的還不是自己的妹妹?

她已生下兩子兩女,嫁妝豐厚孃家得力,本來底氣十足,卻奈何不了狗男人的好色德性和世人綱常對此的高度寬容。

善妒直魯的她為了臉面上好看,這些年也只把自己一個姿色平平的陪嫁丫頭開了臉。

這個通房也不得狗妹夫的歡心,至今未生下一兒半女,所以狗妹夫常常找各種藉口不回家。

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若是她不在乎丈夫倒也罷了,反正有兒有女又掌家,權當男人是搭夥過日子的。

偏偏她嘴硬心軟重情,真心喜歡俊秀嘴甜有才情的狗妹夫,否則也不會如此善妒。

如果真的夫妻反目,她看著兇巴巴的,其實不知多痛苦。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留這個女人一條命,把她接回去以賤妾的身份養在後宅,靜等她年老色衰後又無兒無女的時候,再看狗男人還有多少喜愛和真心?

說不定以狗男人的德性,養在家中天天相見,都不用等到那時就沒了興趣。

剛才狗妹夫為了避免妹妹下死手,說他是把外室當粉頭伎子養著取樂,雖然是被逼無奈,又何況不是男人的真心話?

那個外室聽著心裡不知多難受多硌應,以後還能有什麼真情嗎?

此舉不僅能避免夫妻反目,他還要從此十分感激妹妹,有利於夫妻感情。

否則不僅妹妹和守活寡一樣可憐,還要連累外甥外甥女不受親爹待見!

狗男人才不管什麼親生不親生,喜歡哪個女人,就喜歡她生的孩子。

看看坐在最高處的那個男人就知道了。

至於另一個狼狽為奸的狗男人杜至謙,她本就對呂氏姐妹的行為極為不恥。

又聽說這個外室是原配夫人給納的良妾,是害怕呂氏才養在外面,就更不打算多管閒事了,掃好自家門前雪就行。

不僅苦勸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