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家被影五和另外一個暗影帶出來到公堂的這一路上,他還在納悶,這不是剛剛把自己給送回去,怎麼又帶出來了。

不過,等他到了公堂,看到了公堂上端坐的沈茶和沈酒,心下了然,果然如他所願,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柯大家給沈茶和沈酒行了禮,朝著坐在下首的紅葉、影二和影五點點頭,很坦然自若的站在堂上。

“說說吧!”沈酒輕輕敲了敲公案,“你千方百計要來邊關,到底是為什麼?”

“大人何出此言?小人”

“柯老闆,謹言慎行啊!”沈酒輕輕敲了敲公案,朝著柯大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你那一套可憐兮兮的招數就別對我們用了,我們是不吃你這一套的。”

“大人誤會了,小人只是”柯大家露出一個有點委屈的表情,“實話實說。”

“嘖嘖嘖,一個大男人,整天悲春傷秋的,動不動就委屈巴巴,動不動就要抹眼淚,就要哭唧唧,一丁點陽剛之氣都沒有,還不如太皇太后爺們兒,太皇太后有你這樣的子侄,可真是她老人家的福氣!”紅葉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很震驚的柯大家,哼了一聲,跟旁邊的影二和影五說道,“這兩天還真是為難你們了,要面對這麼一個玩意兒,太難了。”

“紅將軍說的是,末將這幾天過得確實是比較痛苦。”影二跟紅葉一唱一和,瞥了一眼柯大家,“不過,真正不容易的並不是末將,而是跟他生活了數十年的綿栢,綿栢要遵守太皇太后的囑託,所以,只能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只能靠著哪天喝多了,發個酒瘋,好好發洩一下自己的悶氣。”

“我之前問過綿栢了,這傢伙挨的打,都是自找的,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這幾位大人,你們說話要注意言辭。”柯大家看了看他們,“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難道就不應該尊重一點嗎?”

“尊重什麼?”沈酒冷笑了一聲,“太皇太后結黨營私的罪名已定,她生前就已經被圈禁在冷宮,你還想要什麼尊重。”他看著臉色變得慘白的柯大家,“綿栢沒有告訴你嗎?”

“他只是說姑母被先皇不喜並沒有說什麼結黨營私的事情,所以”

“普天之下都知道曾任太子太傅的寧昌國是太皇太后的黨羽,是她的左膀右臂,兩個人一內一外的想要把持朝政、顛覆朝堂,這才被先皇和陛下厭惡,這些你從來不知道嗎?”

“不不可能的。”柯大家輕輕搖搖頭,“我又不是沒進過宮,先皇對姑母很尊重、很尊敬,雖然姑母不是先皇的親生母親,但先皇依然把她當做母親,這是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說的,而是事實。”

沈茶朝著影五使了個眼色,影五點點頭,慢悠悠的走出去,到了公堂旁邊的廂房,把綿栢給提了出來。

他剛才多了個心眼,自己帶著暗影帶了柯大家過來,而吩咐其他的暗影,去提了綿栢,暫時安頓在公堂的廂房,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你呀,你呀,一點都不告訴柯先生太皇太后的情況,弄得他到現在都覺得,太皇太后和先皇、陛下是非常和睦的。”

綿栢看了看影五,輕輕嘆了口氣,“太皇太后對我恩重如山,雖然我也覺得她做的事情不對,不應該這樣。但是我只是個下人,是個樂師,又能說些什麼呢?太皇太后故去,她唯獨把柯先生這個家中唯一的親人看顧,我別的都做不了,只能做這個。但還是我之前跟大人說的,這位少爺不好伺候,有的時候,確實是也很頭疼。”

“這些暫且不說,等下你到了堂上,就把你知道關於太皇太后的事情說出來就好,其他的事不急。”

“好!”

綿栢嘆了口氣,看看身邊的影五,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