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得再慘,秦嬌和鳳祈也不會憐憫他,鳳祈再次在他臉上碾了碾,咬牙逼問:“說,你們的師傅藏在哪兒!”

男人絕望之下,連慘叫聲都沒了,他任由鳳祈踩著他,折磨他,彷彿感覺不到痛一樣。

鳳祈沒了耐性,正要將他踢死去問下一個,卻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只知道師傅去商議要事了,他在什麼地方商議,和哪些人在一塊,我真的不知道,也沒人知道,師傅從不會告訴我們,他徒弟太多,平日裡我們更像是他的下屬,眾多師兄弟中,只有大師兄能親近他。”

他這番話說完,兀自笑了起來。

“對啊,我們從來不是他的徒弟,他有那麼多徒弟,憑什麼愛惜我們?死了一批還有另外一批,怪不得……”

怪不得小時候有師兄弟犯錯,都會被他活活打死,而他們卻以為是行刑的人用力過度導致,只因每次有人被打死,師傅都會嘆息。

他們還以為那就是師傅的不忍心,是師傅看重他們的表現,所以大家都拼了命的努力,對師傅忠心不二,師傅指哪兒打哪兒,這就是他們的這短暫的一生,一直在做的事情。

結束了,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殺了我吧。”

鳳祈冷眸一掃:“還用你說?”

她話音未落,腳下已經用力,直接踩斷了他的脖子。

秦嬌嘖了聲:“師姐,您真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鳳祈眯了眯眼睛,掃視一圈後說道:“你覺得這宅院裡就這麼些廢物?”

秦嬌搖了搖頭:“這些只能算外圍的,最不重要的,頂多摻雜了幾個有點實力的,真正的高手還藏在暗處。”

秦嬌為什麼這麼篤定呢?因為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從未消失過。

鳳祈無所謂的哦了聲:“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找人打架?”

秦嬌詫異的看向她:“師姐,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好戰?”

師姐剛才打架的時候都興奮了。

“你是不知道,我在雲城這些年,天天被當成大師供著,我也沒個練手的,都憋了好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大展拳腳,唉對了,待會兒要是他們的師傅回來了,你別急著動手,讓我先上。”

“行啊,我沒意見。”

秦嬌巴不得呢,能好好躺著,她為什麼要努力?

她們並沒有等太久,那個人在他的徒弟身上都下了詛咒,那麼他們出事他肯定是知道的。

為首一人頭髮半白,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他看到滿地徒弟也不心疼,更是沒有半點要關心他們的意思,他甚至連眼神都不曾落在他們身上。

頭髮半白的老者目光落在秦嬌和鳳祈身上,笑眯眯的詢問:“不知二位大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鳳祈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是個倭寇,裝什麼文人墨客。

“少廢話,我們此行的目的你很清楚,大家不要浪費時間,直接上吧。”

老者身後還有六名黑衣人,他們穿著黑色的武士服,滿臉戒備的盯著她們二人。

老者身上也穿著武士服,顯然這些人相比那位所謂的大師兄,還要受重視。

他們用服飾來劃分等級,又能有多少人情味?

鳳祈是個沒耐心的,她碰到問題的解決方式就是打打殺殺,以實力碾壓對方。

相比之下,秦嬌處事更為穩妥一些。

她目光平和的看向老者:“怎麼稱呼?”

“空山大師可以叫我橋本。”

秦嬌面無表情的頷首:“橋本先生,你我交過手,對嗎?”

橋本眼神微變,卻也沒有隱瞞,點頭直言:“是的,我們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