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浩然渾身殺意暴漲,渾身骨節噼裡啪啦如炒豆般傳出陣陣爆響,一身氣勢更是被提升到了極致。

他是真的被激怒了,為什麼這些人就敢這般肆無忌憚地欺辱華國人?是誰給了他們底氣和勇氣?

難道真的是種花家的人太善良了嗎?

即使再安分守己、勤勤懇懇和任勞任怨地為這個國度工作,也仍舊換不來它的認同、接納和善意嗎?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到底是這個世界錯了,還是這群善良的人們錯了?

帶著源自於靈魂的拷問,江浩然慢慢逼近了白人男子,而白人男子為江浩然氣勢所攝,頓時被嚇得噤聲,在江浩然的氣場壓迫下更是連連後退,氣勢也好,氣場也罷,誰也看不見它的存在,可就和空氣一樣,誰也否認不了它的存在。

所以,當白人男子再也退無可退之時,他突然“噗通”一聲跪在江浩然面前,頭如搗蒜,痛哭流涕地哀求道:“請放過我吧,先生,是我錯了,是我色膽包天,請求您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看著白人男子一臉的怯懦,江浩然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低下頭就這麼和他對視著,但是在江浩然狠厲的眼神之下,白人男子登時淚如雨下,漱漱而流,這一幕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會認為江浩然才是那令人厭憎的施暴者。

而根本不會想到,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眼中的這個可憐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兇惡地霸凌一對可憐的母女,甚至還要強行玷汙人家女兒的清白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看著白人男子軟弱躲閃的眼神,他終於知道了答案,也終於領悟出來了一條亙古不變的道理:“原來不過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他鬆開了白人男子的頭髮,一時間竟有些意興闌珊,對於人性之惡,他今天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相比江浩然有些複雜的心情,吃瓜群眾們則是一臉興奮,多少年了,沒有人比這些居住在唐人街的居民更清楚,這些無賴到底有多囂張了,仗著自己的身份優勢,他們已經將在華裔聚居區橫衝直撞,然後佔了便宜再平安歸來,當作了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

想讓他們低頭認錯,有那麼容易?

可今天,對方不但認錯了,而且還是聲淚俱下地主動認錯,至於是不是真心的?他們不知道,但一點也不重要,因為今天已經重新整理了歷史!

這裡雖然是唐人街,可終究立足的仍舊是美利堅的土地,他們這些人,即便取得了綠卡,也依舊是房客心理,不能真正抬頭挺胸做人,以至於被人欺負到了家門口,依舊忍氣吞聲。

可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心中震撼、情緒激動之餘,同樣也在反思一個問題:原來這些白人也會害怕、也會服軟、也會認錯啊?

那為什麼他們以前不會呢?

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了江浩然的身上,他們不是傻瓜,江浩然已經透過自己的實際行動為他們找到了一條標準答案,如果他們這個時候還不能開悟,那活該他們被人欺負一輩子!

“去和那對母女道歉吧。”江浩然拍了拍白人男子的臉蛋,淡淡地說道。

雖然他剛才確實動了殺機,可畢竟光天化日,雖然他不怕麻煩,但也沒必要自找麻煩,而且這樣的混蛋也殺之不盡,今天就算他運氣好吧。

如果自己煉成了暗勁,可以不動聲色間在對方體內留下暗傷,那他也不介意結果了對方的性命,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那就算了吧。

“好好好,我道歉,立刻道歉。”江浩然的話頓時讓白人男子如蒙大赦,他敢這麼囂張當然也是因為身上有幫派背景。

雖然唐人街是洪門的地盤,可他畢竟沒有殺人放火,就是洪門的人來了也只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