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可以。”

“彩禮...不需要。”

“直接帶著彩禮...也可以。”

月啼暇支支吾吾的說著,小臉上帶著一抹消散不下去的紅暈,不過說道這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的舉起手,在陸淵灼灼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弱弱的補充道:

“這些都是我覺得的。”

顯然。

月啼暇也知道自己的話語不具備什麼說服力度,因此,在感到欣喜之餘,也是湧上了一股難言的歉意。

不過,月啼暇生怕自己的這番解釋會讓陸淵誤會,在補充完之後,急忙開口,接著說道:

“只要你願意娶,我願意嫁!”

看著月啼暇焦急的樣子,陸淵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指點了點佳人的額頭,而後緩緩的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月啼暇的額頭上。

距離瞬間被拉進。

炙熱的鼻息打在月啼暇的小臉上,讓月啼暇只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心上人,不知所措。

片刻的對視後,陸淵率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平靜的抬起頭,若無其事的望了望周圍。

很好。

某隻驢子還算懂事。

陸淵畢竟是理智的,因此,他可以很快的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但在相對感性的月啼暇的感知中,剛剛的對視,卻好似在一瞬間度過了十年的時間,甚至更久。

而直到陸淵抬起頭,過了半晌之後,月啼暇才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帶著好不容易撿回來的清醒,站在原地,低著頭揪扯著雙手,低低的呢喃道:

“可是,一氣道盟那邊...”

月啼暇的擔憂不無道理。

她確實知道陸淵是人龍混血。

但一氣道盟那邊顯然不知道。

以一氣道盟近些年的行事風格,若是有一位人龍混血的道士,先不說能否把這位人龍混血道士推到人妖共主的位置上,就單論營造聲勢這點,一氣道盟恐怕早就已經著手佈置了。

根本不會到了現在還悄無聲息。

尤其是在她的未婚夫陸淵一路走來連敗兩個半妖皇的基礎上,一氣道盟至今還保持著悄無聲息的態度,這無疑讓所有的勢力都嗅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一氣道盟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人族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妖皇,而且另一位人族妖皇還是先前這位人族妖皇侍女的情況下,一氣道盟竟然表現出了不冷不熱的態度?

是在排斥嗎?

應該不可能。

一下子排斥掉兩位妖皇,別說南國與西域會高興成什麼樣,就連塗山與北山都會感到幾分戲劇性的可笑。

但若不是在排斥...

那麼,一氣道盟就很有可能是在謀劃一個天大的計劃,以兩位妖皇的聲勢為代價進行的一個未知的計劃!

當然。

以上皆是猜測。

且一個都沒猜對。

月啼暇的擔憂,陸淵自然清楚。

無非是害怕因為她的身份,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成為一氣道盟中某些敗類攻訐他的一個藉口。

可惜...

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想要用輿論懟死一位強者,其實還不如直接抓了強者的親屬,用來威逼強者主動赴死的成功率更大。

眸光微暗,陸淵不動聲色的抬起手,輕輕的彈了一下月啼暇的額頭,似笑非笑的開口打斷道:

“放心好了,我來處理。”

“哦...”

月啼暇委屈巴巴的應道,隨後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額頭,氣鼓鼓的對陸淵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是感到了一陣難言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