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一瞬,歸來亦然。

對於矗立於星河之上的過去身來講。

時間,只是他的掌中玩物。

遵循他的意念變化形態。

所以,如果他願意,星河之上的一瞬間足以換算成大千世界裡的無數年,同理,如果他願意,不管星河之上過去多久,放在大千世界裡,都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一天與一萬天,一萬天與一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很像。

當然。

對陸淵來講,也是一樣的。

在雙方見面之後。

更準確的說。

是在雙方把話說清楚之後。

陸淵對於這個過去身的敬畏也隨之極速衰減,知道了自己的操作上限,也擁有了敢於操作的心態,儘管他做不到讓時間差距分割到這種地步,讓一者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一刻,而另一者的時間依然正常流動,理論上的無上限,不管後者過去多久,前者都只是一瞬,但他做不到這種事只是因為他的境界還不夠高。

換句話說。

他能做到低配版的時間差距分割。

也就是在時間正常流動的前提下。

讓其中一方的時間加速。

說的更直白一點。

就像是兩條公路上的四輛轎車。

這個自稱是他過去身,實際上應該被稱之為他的本體,總而言之,迄今為止還不知道姓名的強大存在,能做到的,是在其中一條公路的兩輛轎車行駛途中,突然暫停其中一輛轎車的行駛,然後,讓另一輛轎車繼續正常行駛。

而他能做到的,是在另一條公路的兩臺轎車行駛途中,加速其中一輛轎車的行駛速度,至於另一輛轎車,自然是保持原有的速度在行駛。

雖然站在高空視角來看。

這四輛轎車中的前兩輛,都和後面的兩輛轎車拉開了距離上的差距,但後面的兩輛轎車,在起始點一樣的前提下,也逐漸被拉開了差距。

因為一者被按停在了原地。

存進不能。

而另一者則保持勻速行動。

只是沒有獲得加速罷了。

當然。

用公路和轎車做比喻,並不是特別符合星河與時光長河的特性,畢竟,河跟路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基本道理還是一樣的。

糾結那些不重要的細節也就沒必要了。

因此。

陸淵在冥冥之中離開。

前往星河之上。

又在冥冥之中歸來。

也可以說,無聲無息的回到了清衍靜給他準備的密室裡,回到了原本修煉和打算突破的狀態。

而這一切,都是住在隔壁的清衍靜不得而知的,也是在浮屠古族的大殿裡,跟其餘長老,包括幾位老祖,討論了一天,在晚飯時來找清衍靜,防止陸淵這頭小野豬當場拱了自家小白菜的清擎蒼,這位被小棉襖背刺的老父親不得而知的,雖說他知不知道也無所謂罷了。

畢竟,他來的目的本就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