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把王氏千金丟到她爹那裡,撣了撣手上的灰。

“乍一看挺像的,仔細看根本不一樣嘛。”

他貼到小姑娘近前,近距離全方位地對比了一下,從神態到骨相,處處透著不同。

直把人看得臉都黑了。

“就算同卵雙胞胎都存在區別,何況是樂園模擬的資料。”

雲團後退了幾步,撞到身後裝著文玩的展示櫃,櫃子頂部一個小物件搖搖晃晃掉了下來。

哐當!

是個相框,表面的玻璃碎了一地。

她蹲下,小心地把玻璃碴推開,相片是王老闆和一個男青年的合影。

他們站在一個綠樹成蔭的公園裡,背靠一個橙紅色鞦韆,笑得很燦爛。

雲團卻眉頭緊鎖,那個男人……

不就是那天在公寓拖著人頭的殺人狂嗎!

這人和毛巾廠老闆認識?

這個男人知道公寓住戶的長相、年齡和性別,他又與王老闆認識,就肯定知道王老闆的女兒長成什麼樣子。

那天,他可是毫不猶豫地就把鑽頭從貓眼裡伸進來了!

難道是有仇嗎?

少女的臉色太過蒼白,兩個本在屋內搜尋有效線索的隊友也發覺了不對勁。

湊過來一看,這是一張簡單的合影。

背面用藍色圓珠筆寫了一個英語單詞——seal

“這是什麼意思?哥,靠你了,我英語四級都沒過。”

景和皺著眉頭,默默退遠了點,這種不湊運氣純看實力的事情,不適合他。

“seal,作動詞時,意思是封上,密封,作名詞,印章,圖章,信物,印記……”雲團下意識地報出一連串解釋。

“還可能是海豹。”景煜補充了一句,“SealBay,附近有個海豹灣。”

難道這是他們相遇的地方嗎?

雲團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她聯想到剛剛碰見的魚頭怪。

這種怪物和毛巾廠沒什麼聯絡,它尋仇也應該先找漁船上的漁夫才對。

除非……

這廠子生產毛巾只是表象,他們用這種生產掩蓋一些事實。

王老闆可能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非法捕捉海洋生物,再高價售賣。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魚頭怪會拿著剪子出現在長廊上,差點誤傷他們。

“會不會,這裡在秘密捕捉海豹,吃肉,還把它們的皮毛做成衣服?”雲團綜合了一下她得到的線索,順便把照片上的青年是殺人犯的情況也說了一嘴。

“有可能。”

景煜做到電腦前,三兩下破譯了對方的密碼,直接進入核心資料庫查詢相關證據。

剛才沒方向,看了一陣都是毛巾的合作商。

現在一查海豹,那條秘密的產業鏈就暴露在三人眼前。

“好傢伙,這麼多年,都賣了幾億了!”景和驚歎道,突然覺得即便是在現實世界,他可能都沒這麼多流動資產。

雲團嘆了口氣,這條產業鏈光靠一個毛巾廠是撐不起來的,這周圍的毛巾廠可能都參與其中——找到一個相對權威的機構去舉報,則牽一髮而動全身。

到時候她再擰人家的排放閥,應該不會引起多大關注。

只是,怎麼確定對方不是這條產業鏈的保護傘呢?

雲團是從福利院出來的,她從小見了很多底層的黑暗,有時候行事會過於小心。

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景煜從頭至尾都沒把自己的任務開誠佈公地說出來。

是任務太難了,透露也沒用嗎?

……

海灘邊。

以旅遊業為主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