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飯不光有鮮嫩的烤兔肉,於回還在附近不遠找到了幾棵洋芋,埋火堆裡烤著吃也很香,再加上現煮的野菜湯,有葷有素又有湯,算是這幾天難得豐盛的一頓飯了。

但江昔語吃得實在有些食不下咽。

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熊貓幼崽那隻綁了樹枝固定的腳掌,繩子還是她借出去的!

沒等其他人吃完,她就簡單擦了擦嘴,“我吃好了,你們接著吃,我在附近走走。”

姜令曦手裡捏著一塊剛剛扒了皮的烤洋芋,目送那道看著有些急切的背影離開,這才收回目光,把手裡的烤洋芋稍稍吹涼後,喂到已經等得望眼欲穿的小傢伙嘴邊。

等小傢伙嗷嗚一口叼進嘴裡用小奶牙慢慢咀嚼的時候,姜令曦看向還在努力啃骨頭的蔣開源,“待會吃完別走,我問你幾句話。”

蔣開源連忙嚥下嘴裡的肉,“曦曦姐你要問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姜令曦無語地看過去。

她要是想現在問,還用特意提醒這麼一聲嗎?

蔣開源在姜令曦宛如看智障兒的眼神中慢慢回味過來,曦曦姐這是要跟他說悄悄話的意思。

連忙又一臉慎重地點了點頭。

姜令曦把烤洋芋從火堆裡扒拉出來,接著在小傢伙等待接著投餵的殷切小眼神裡,自個慢悠悠給吃了。

等所有人吃完又收拾完已經是一刻鐘後了。

姜令曦走到鏡頭外把自己衣領上彆著的擴音器給關了,等蔣開源過來後,看他身上儀器的燈也滅了,這才問道:“上午我跟徐哥去打獵的時候,除了你,還有誰碰過崽崽?”

蔣開源雖然有時候人確實又憨又直,但那是他不屑偽裝,實際上他腦子並不笨,甚至還稱得上聰明。

姜令曦這話問得有些沒來頭,但蔣開源只是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姜令曦為什麼會這麼問他了。

“江昔語有摸過崽崽,在你們去打獵的時候。我猜她之前應該是顧忌到是曦曦姐你把崽崽帶回來的,所以就不好意思接近崽崽。今天我看她小心翼翼過來問我,一時心軟就應了。曦曦姐,你是猜測崽崽的傷是她弄的嗎?”

說到這蔣開源就忍不住搖搖頭,“可這不應該啊,熊貓崽崽有多珍貴是個人都不可能不知道,江昔語她怎麼敢這麼幹?”

但姜令曦卻注意到了另一點,“熊貓崽崽,很珍貴?”

蔣開源本來正在嚴肅思考的表情在對上姜令曦此刻的困惑後差點裂開,瘋狂點點頭,“全世界就只有咱們種花國有,而且論數量比起老虎獅子稀少得可憐,早就被列為瀕危物種一級國家保護動物了,這還不能算珍貴?要不是曦曦姐你這次撿回來一隻野生的,咱們這些普通人就只能去一些大型動物園才能看到它們的身影,還只能看不能摸,誰還敢傷害它們啊!”

姜令曦默默消化完這些資訊,不由默然。

照蔣開源這麼說,這熊貓還不是她想養就能養的動物。

那她現在手上這隻,難不成等拍完節目後就要上交出去?

“曦曦姐?”

姜令曦回過神,對上蔣開源看過來的眼睛,“是不是江昔語做的,試一試就知道了。”

“怎麼試?”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行了,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沒你事了,去陪崽崽玩去吧。”

用完就被打發了的蔣開源摸了摸後腦勺,還是滿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江昔語要真是故意弄傷崽崽的人,那她到底圖什麼啊?

姜令曦向來不吝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心,尤其是那些跟她有利益衝突和本就對她心存惡感的。

恰恰好,江昔語兩個都佔了。

把懷疑物件鎖定在江昔語身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