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山派出所,三樓辦公室
“哎,這個飛機頭!”
許超凡一進屋就是慫拉著腦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就開始嘆氣,“陳書,我是真有點想念那些偷雞摸狗的物件了。”
陳書拍了拍許超凡的肩膀:“別灰心,起碼我們也知道了他沒有給同夥通風報信嘛。”
許超凡“嘖嘖”了幾下表示震驚:“一般來說,一個人就自己抽的話,一次搞個一、二克的就差不多了。這渾小子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就不怕直接抽死啊。不過老西是昨晚抓的,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四小時了,會不會暴露?”
陳書擺擺手:“這個時間並不長,對於吸du人員來說,玩一次能堅持幾天幾夜不睡覺,但之後便是連續睡上一二天,所以只要是在二十四小時,甚至於四十八小時以內的失聯,在他們圈內人眼裡都是正常的現象。
“除非今天是拿貨的時間。不過前面在他屋裡搜了幾十克的存貨出來,理應不會補貨,所以大機率沒有暴露。對了,你得去分局申請下延長,接下來這老西還得給我們用上一回。”
陳書是準備將老西這起案子作為一個突破口,將隱藏在東州市內的這條制、販脈絡連根拔起。
想想就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回到中山所以後,他特地去會議室把那移動大白板搬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了一堆A4紙列印的案件相關資訊和老西、大飛機等涉案人員的照片身份資訊,按照他自己的思維邏輯在白板上一一黏貼起來,接著用白板粗頭筆在上面畫線連線,或者在重要地方打個圈。
陳書拿著粗頭筆在貼有新工廠(5人)一行字的圖片上點了點,打趣道:“許哥,在你的地盤上。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大飛機的手機被解鎖以後,陳書透過手機裡面的外賣APP,直接鎖定了新工廠的地理位置。再透過內網系統,以該地址的外賣和快遞為搜尋目標,又得到了五個不同的手機號碼。
也就是說,該工廠,最少有五名犯罪嫌疑人。
許超凡表情一滯,半響才扯出一個哭笑:“陳所,這人會不會多了點?要不我們把線索轉給禁du他們算了。”
涉du的案件不比派出所平日裡辦理的其他比如賭博、賣yin、盜搶等案子,前者重判,抓到的人要麼死,要麼得在鐵籠子裡待上半輩子,所以負隅頑抗是常見之理。
比如這同夥之一的大飛機,聽見破門的動靜,沒做任何判斷就直接跳樓的選擇來看,這夥人對自己被抓後的結果心知肚明,以至於盡皆都是亡命之徒。
許超凡的意思很明白,這案子太危險,派出所辦不了這種案子。
陳書笑道:“我們分局禁du大隊都有多久沒辦案件了?要是把案子報給他們,最可能的情況你猜怎麼著?”
說著,他端起了喉嚨,學著新聞播報的語氣說道:“據悉,近日在分局禁du大隊牽頭組織下,與中山派出所、東明派出所聯合行動,破獲了某某某制du大案,抓獲犯罪嫌疑人三名,繳獲du品等多少克。
“嘿嘿,線索都在我們這,前期工作也是我們在做,這案子即使你遞上去了,落到最後還是咱倆辦,但是功勞的大頭可都得被大隊拿走,你信不信?”
許超凡知道這個理兒,琢磨了片刻,只能無奈地認可了這個事實。
一般來說,製造du的工廠或者作坊都會建在偏僻的郊區,也會是偏僻村落,更有甚者直接放在深山老林裡。
在市區制du,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犯罪分子還沒完全掌握技術,先期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小批次的試驗,等產量一起來,馬上就會轉出去。
大飛機這個案例就是這種情況;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犯罪分子腦回路不正常,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