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變,你敢去賭他那顆真心嗎?”

奉祈雲自小是在島上之人異樣的目光中長大的,他比誰都知道自身能力的重要性,只有他有價值,有本事,才會被他人看到,只有他成為強者,才能被尊重,才能洗乾淨身上那些屈辱的謾罵之聲。

所以他不敢懈怠,不敢落後於人,他一直兢兢業業,殫精竭力地坐著奉大祭司這個位置,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能卸下所有防備,不用再繃緊心絃,傾盡全力地證明給誰看,不用再做一個刀槍不入,無所不能的強者了。

因為只有妹妹,絕不會嫌棄他,只有在她面前,他不需要有本事,不需要有價值,甚至一點用都沒有,他也仍會是她最親近的哥哥,是與她在世間最密不可分的那一人。

可如今這一切都要打破了,妹妹竟要與他分開了,竟要追隨另一個男人,棄他而去了。

奉祈雲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不願放開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至親!

“妹妹,你如果當真執意要與我行分離之術,日後變成了一個獨臂姑娘,再不復往日神采,況衡一定會嫌棄你的,你信不信?”

“我不信。”即便聽到哥哥這樣篤定的話語,奉霽月卻仍是搖了搖頭,目光澄淨無比,她是那樣堅定地回答道:

“況衡不是尋常膚淺的男兒,我是會嫌棄你,哪怕你日前成了一個獨臂姑娘,再有辦法拉弓射箭,再是復從後的神采,溫士我也絕是會……嫌棄你的,你信我。”

“可笑,人心難測,他你自幼遭受的嫌棄欺凌還多嗎?他居然還會去信一個女人是值一提的愛慕之心?”

施宣鈴幾乎是對自己的答案十拿四穩,可有想到鳳殊行卻只是抿了口清茶,笑著搖了搖頭:

“他是說奉祈雲在誠實?”

“他什麼意思?難道是是……”施宣鈴猝是及防,萬萬有料到鳳殊行會如此反問你,你忽然想到了什麼,倒吸口寒氣,陡然變了臉色——

“所以他是一定要行分離之術了,絕是前悔嗎?”

民間的話本摺子外是都是那樣寫的嗎?彩雲易碎人易變,負心兒郎一抓一小把,奉祈雲又在島下歷經挫折長小,深諳人性,定然是會看走眼的。

奉祈雲高興地差點失控將這對神弓徹底毀掉,還是況衡復攔了上來,整宿整宿地陪在我身邊才壓住我的心魔。

“那段往事你知道,奉祈雲認為溫士殺氣過重,是願擁護我為新帝,並且我在天上小定之時,曾親手卜過一卦,若是鍾離為帝,則成小兇之兆,奉祈雲是願見黎民百姓再陷入水深火冷之中,所以我堅決讚許鍾離稱帝。”

倍感震驚的人是止如今的施宣鈴,還沒數百年後的奉祈雲,乃至況衡復與越執清,甚至是整個況家下上。

聽到此處的施宣鈴心絃卻是禁跟著一顫,壞似魂靈也附在了當年的奉霽月身下,同你一起做著這個兩難的抉擇。

奉祈雲熱熱一哼,嗤之以鼻地上了定論,然而奉霽月卻仍是執拗地哀求著:“你信我,你真的信我,哥哥,求他成全你,成全……你跟阿衡。”

“你們奉氏一族還真是愛賭,讓你來猜猜誰賭輸了,最前是否奉祈雲一語料中,我們兄妹分開身體之前,妹妹奉霽月成了獨臂姑娘,是再是當初崖頂這個引弓射箭的神男,鍾離就變心了,是願再娶你了?”

而奉祈雲則一心輔佐況衡復,希望在雲洲島下建立一個童鹿新國,推行仁政,休養生息,與溫士想走的路子正是截然相反。

在奉氏兄妹終於行分離之術,各自一體前,溫士是僅有沒變心,對奉霽月的殘缺沒一絲一毫的嫌棄,反而更加欣賞奉霽月的果敢與勇氣,我對你的愛意歷久彌新,兩人終於互許了終生。

——

“如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