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剛回來。”松枝的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很溫柔,似乎對烈焰的話一點都不介意。
“茉莉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橄欖枝的面色鐵青,語氣生硬,沒有感情。
“那就不知道了,這主要看她的心情。”烈焰攤了攤手,看了眼四周的警衛們,故作好奇地問道,“二位長官找茉莉有什麼事?為什麼搞這麼大的陣勢?那丫頭,是又犯什麼錯誤了嗎?”
“不該問的別問,等茉莉回來後,讓她主動來最高警署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橄欖枝冷冰冰地說道。
“呦吼?最高警署?茉莉這是犯大事兒了呀?!”烈焰適當地表現出了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興奮,模樣很欠揍。
“……”
橄欖枝無視了看似有些不安分的烈焰,取出了一張搜查令,板著臉,例行公事地說道:“我們會對您家進行搜尋,確保犯罪嫌疑人沒有藏在家裡,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搜尋?那可不行!您知道我家有多危險嗎?萬一把你們傷到了怎麼辦?您見過愛曬暖兒的秘銀法杖嗎?您見過有受虐傾向的人偶女僕嗎?您見過每天‘叨叨叨’、廢話一堆、沒完沒了的茉莉的筆記嗎?……”
這傢伙在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茉莉的筆記?橄欖枝感覺廢話最多的魔女就是烈焰,最起碼,在她見過的魔女中是如此。
“那就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橄欖枝又強調了一遍。
“哦……好說好說,您早這麼說,我不就答應了嗎?您為什麼不早說呢?來來來,長官們請。”
誰沒說?你耳朵是聾了嗎?心情更糟的橄欖枝把搜查令仔細地收了起來。
“不必搜查了,我回來了。”溫和友善的聲音,出現在了松枝與橄欖枝的身後。
穿著一身黑色的服飾,左手拎著棺柩,右手撐著黑傘的茉莉,以及穿著白色的法袍,手裡提著一個金色天平的天秤,不知什麼時候穿過了警衛們的封鎖,悄然走進了院中。
突然出現的二女嚇了眾人一跳,警惕的警衛們第一時間掏出了魔杖,緊張兮兮地指向了茉莉。
“別緊張,各位長官,我沒有惡意。”
茉莉慢條斯理地合上了雨傘,把它遞給了天秤,隨後摘下了漂亮、古典的女士禮帽,置於與肩膀平行的位置,微笑著點頭致意。
橄欖枝面無表情地揮了一下手,示意警衛們把魔杖收起來,別嚇到路人,更別讓犯罪嫌疑人和天秤感到緊張,否則事情有可能會變得很麻煩。
雖然偶爾會討厭眼前的小丫頭,但是橄欖枝瞭解茉莉,正因為了解,所以信任。
而松枝則敏銳地覺察到……象徵著“無敵”的金色護身符,竟然已回到了天秤的脖頸間,這讓她的瞳孔倏然擴散了一下,笑容僵住了。
“是你主動跟我們走,還是我們‘請’你走?”橄欖枝淡漠地說道。
今天怕是“請”不動了……松枝心想。
“別急,長官。”茉莉戴回帽子,一翻手,變出了一封金色的信箋,遞向了橄欖枝,從容地說道,“在回家之前,我去了一趟女王大人的王宮,請女王大人幫了一個小忙,這裡有一封她親筆寫的信,請您過目。”
聽到這話的瞬間,橄欖枝就覺得自己的胸口堵了一口氣,她的智商雖不及松枝,但也不低,已能猜到這封信的大致內容是什麼了。
看來,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哎……狡猾且討厭的小魔女。
“這個大盒子的裡面裝的是什麼呀?小茉莉。”神色已恢復自然的松枝,笑眯眯地明知故問道。
“這不是盒子,是靈柩,長官。”茉莉老實地回答。
開啟信封的動作一頓,橄欖枝猛然抬起頭,質問道:“什麼靈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