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這話接的太快了,以至於忽略了身邊商既明不佳的臉色。

嘖。

這廝什麼時候開始接話這麼快了。

這些事,用得著他來解釋給許枝聽嗎?

江執說完以後,注意到站在女人身邊的商總臉色極差。

一時間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收回視線,目光掃過押著賊人的那兩名保鏢,示意他們趕緊動手。

許枝瞧著被扣押在地上的那人。

保鏢抬起拳頭,重重的砸在對方腹部。

力道頗大,饒是站在旁邊的江執瞧了都忍不住皺眉。

但是許枝卻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那一幕。

相比較起自己先前莫名其妙被他潑了一桶油漆比起來,這一拳她覺得這人捱得並不委屈。

“說!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對方的嘴裡被塞了白布條,這會兒吚吚嗚嗚的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江執的問題他即便有心,也沒有嘴,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頭上的帽子被打的飛到了地上。

口中飛濺出的液體,口水混雜著血跡,讓站的離他極近的江執都忍不住嫌惡的後退兩步。

商既明牽起許枝的手,將人帶到沙發上坐下。

許枝這才從正面徹底看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的長相。

對方瞧著很瘦,眼睛細長。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打狠了的緣故,眼神都都不自覺的渙散了幾分,雙手也是有氣無力的掛在那兒。

許枝瞧著他的臉,在腦子裡蒐羅了一圈,卻還是無果。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跟你也是無冤無仇的,為什麼……”

男人嘴巴上的布條終於是被人扯了下來。

他抬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女。

“我說,我說行了吧!哥幾個真別打了!有人花錢顧我,說你搶了她男人,所以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對方這話剛說出來,許枝心裡頭大約就有方向了。

但是為了保證對方話裡的真實性,她還是要多嘴一句。

“胡說八道,我搶誰了!你別又是我工作室哪個對家安排來的人,故意編造了一個謊言來糊弄我。”

“不可能有錯,絕對沒錯的,花錢故我的那個人姓高,說你搶了她的未婚夫,好像是姓裴來著,她讓我給你一點教訓,但是沒有具體說怎麼做,我就買了一桶油漆蹲在你家門口,事情辦成後她就往我的賬戶裡打了一筆錢,還說讓我今天晚上繼續到你家門口蹲著再在牆壁上寫一點東西。”

“怎麼可能沒有,你撬了我家門鎖,往我家裡丟死貓死老鼠!這件事難道不是你做的。”

“冤枉啊!什麼跟什麼的啊,我真的沒有啊,我就拿了油漆潑你,正打算在你家牆壁上寫點東西這人就把我給抓了,我這不是都還沒來得及嘛,更別說往你家丟東西了,就是撬鎖這件事我也不會啊!”

他倒是把自己說的委屈起來了。

許枝擰著眉,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商既明。

只見男人同樣神情肅穆,似乎是因為這件事暫時走到了死衚衕,從而讓人感到了心煩。

當下,房間裡的氣氛莫名沉重凝肅起來,誰也都沒有再說話了。

商既明回頭對上許枝的視線。

兩人似是心照不宣。

待商既明再抬頭看向江執時。

只是一個眼神,江執便已瞭然。

指揮著兩名保鏢將地上的男人押起,帶走。

待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許枝這才完全側過身子看向坐在身旁的商既明。

“所以這個人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