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果真有人前來問話。

倒也沒什麼可以隱藏的,沈嫻便照實說了。

順便也打聽了目前的訊息。

他們堅稱自己是窮極了,所以才見財起意。

和晉王府的馬伕勾結,殺人取財。

這話說的,狗都不信。

沈嫻道:“京城守衛森嚴,每日都有守軍巡邏。他們即便成功,過不了一時片刻的也會被發現。”

“取財?他們有命花嗎?”

京兆府尹道:“王妃大智,下官也做此想。”

“而且,那些人入牢之後,果然有尋死的行為,只是未能行成罷了。”

“如此看來,不像流氓...”

“不像流氓,倒像是死士。”

沈嫻驚訝:“王爺不是入宮了,如何這個時候回來了?”

清晨皇帝便宣了晉王入宮,這還沒一頓飯的功夫,又回來了。

“下官拜見晉王殿下。”

“免禮,起來吧。”

晉王淡淡的說:“府尹大人是在和王妃討論案情嗎?”

“是。”

“那本王也聽聽吧。”

晉王道:“陛下已經下旨大理寺和京兆府一起審理此案,本王明日赴任大理寺,聽聽應該也無妨吧。”

晉王隨口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然後便微笑著等著京兆府開口。

別說京兆府尹了,便是沈嫻都被這訊息驚了一驚。

京兆府尹忙道賀。

然後知無不言。

一開始沈嫻問詢情況的時候,他的話可沒這麼仔細。

原來那幾人都是不知何時進來京城的流氓地痞。

家裡成分混亂:有的有父母,有的有妻兒,有的則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

沈嫻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隱藏的意思。

一群地痞流氓閒來無事,欺凌弱小。

頂多兼職碰個瓷兒也就罷了。

如何敢有那個膽子劫當朝王妃的車架?

家裡人的命都不要了?

“況且依王妃和陽山縣主所言,那些人口中從未提過銀錢二字。”

“似乎...只為殺人而來。”

晉王道:“管他們還要不要家裡人,襲擊皇族是抄家滅族的罪。”

“那些人的親朋故舊,可都抓了?”

“這...”

京兆府尹一猶豫,沈嫻便知一定是沒抓的。

他倒是也利索,“微臣失職。”

或許是忘了,或許只是在等著皇帝下令罷了。

畢竟在京兆府尹的這個位置,不願意去做些容易被攻擊的事情,很正常。

那怕那事本在他職責之內。

晉王也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方大人,沒盡到京兆府尹的責任啊!”

“微臣這就派人...”

“不必了。”

“殿下...”

“本王早已派人去了。”

晉王笑道:“方大人,下次耍滑頭的時候,記得看準時機。”

京兆府尹抹著冷汗謝了晉王的大恩,這才告辭離去。

沈嫻道:“怎麼這麼突然?”

晉王看她,似乎不解她為何如此發問。

“大理寺,從前從來沒聽你提過陛下有意要你入朝。”

皇帝對晉王最大的恩寵就是最近時時召見而已。

從沒聽過他有要晉王入朝的意思。

這也是京兆府尹敢敷衍沈嫻的原因。

一個不可能在朝上出現的王爺,面子上說得過去便行了。

哪裡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