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不大知道,大掌櫃其實是我聘來的,不是我的奴才。”

陽山縣主:“...啊?”

很顯然,在陽山縣主的腦子裡,在她手底下幹活的那必然都是賣給她的奴僕。

她沒有聘請的這個概念。

沈嫻和她解釋了一下。

她才明白,大掌櫃這個職業,就好像西席先生。

沒有誰家的西席先生是賣身到別人家的。

“可是,你不還是知道?”

“他又不是揹著你做的。”

“既然都是開店做生意,你怎麼有錢還不知道賺呢?”

沈嫻笑道:“我的縣主啊!你知道這個茶館,開起來一共才花了幾個錢嗎?”

“若是照著你那個意思開一個,你知道又要多少事情?”

“便是不說別的,只是那開茶館的地界,都有好一陣子的說頭。”

“總而言之,沒錢,沒人,沒工夫。”

說話間,沈嫻已經把她的十根手指都包好了。

陽山縣主看看自己的手指,再看看沈嫻。

“......”

沈嫻:“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陽山縣主還是捧著臉,笑眯眯的看著她,一瞬不瞬。

沈嫻被她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說,你別作死啊!”

沈嫻剛要跑,便被陽山縣主壓制下去。

她撲在沈嫻身上,笑嘻嘻的說:“那,你看我怎麼樣?”

沈嫻:“啊?”

然後沈嫻才知,這夭壽的東西!

她聽了她的話,竟然萌生出了要和沈嫻一起搭夥做個生意的想法。

她道:“省的我娘總是嫌棄我就會吃喝玩樂。”

沈嫻失笑,白生生的手指戳在她的額頭上。

“這話長公主聽見怕是要打你。她又怎麼會嫌棄你?”

裝可憐失敗。

陽山縣主哀求道:“可是聽你說的很有趣的樣子,我真的很想試一次哎!”

沈嫻真是被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打敗了。

無語的問道:“這有什麼可有趣的?”

沈嫻道:“你不清楚嗎?那些王公貴族們都看不起商賈之道。何況你又不缺錢,何必做這些落人口舌?”

陽山縣主冷哼一聲,“真是笑死人了。”

“他們看不起商賈?那怎麼爭著搶著在京城裡開鋪子?”

“誰不知道誰啊?若是有膽子說三道四到了本縣主頭上來,那可別指望本縣主的嘴裡說出什麼好聽的來。”

沈嫻:“......你這張嘴啊!到底是心直口快,倒也不怕得罪了人。”

陽山縣主傲然道:“笑死,我會怕這個?”

正說著,黎兒帶著新做好的花汁過來了。

給沈嫻的指甲也染上顏色。

兩人的話題就這麼半道止住,沈嫻就這麼靜靜地沉思著。

看著陽山縣主閒來無事跑去逗兔子玩。

那對兔子中間還生了一窩小崽子。

這個時間,正是極其可愛的時候。

到了中午,兩人還用那活動不便的手,勉強吃了頓午飯。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黎兒帶著人來替二人清理下來指甲上的殘餘花瓣。

陽山縣主把手對著太陽細看,滿意的說道:“不錯。”

“這個顏色好,可惜我家沒有木槿。”

她道:“下次掉色了,我再來你這裡補。”

“你自來便是了。”沈嫻道:“黎兒,去叫人把這些的收拾下去。”

“是。”

陽山縣主看看四周無人,又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