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幾人眼睜睜看著陳二狗被帶走,一點辦法都沒有。
“三郎,你說陳光祿為啥來抓人?他不是縣尉手下嗎?”姜二郎問。
姜三郎哼一聲,“不是陳光祿來抓人,他是跟著衙役們來搶人。”
這些衙役沒少與陳光祿混在一處,自己明知其中有問題,卻不能阻止。
“算了,趕緊吃飯吧,反正陳光祿不敢當這麼多人的面將人放走。咱們大夥兒可都眼睜睜看著被他帶走的呢。”
姜二郎招呼幾個村民坐下吃飯,“這次辛苦大家了,幫咱們兄弟抓到陳二狗。”
眾人笑道:“這算啥辛苦,咱們就當來縣城玩耍呢。”
姜三郎朝眾人抱抱拳:“等這次回去,我送大家每人二十斤棉花種子。”
“好啊好啊!”眾人歡笑起來,圍桌子坐下。
他們都眼饞那棉花種子好久,只是沒好意思跟姜三郎提出購買,因為他曾說過暫時不賣。
沒想到今日姜三郎竟要送他們每人二十斤種子,幾人都非常高興。
這一趟縣城來的太值。
“掌櫃的,再加兩盤羊肉,兩隻燒雞!”姜三郎對飯館掌櫃道:“有米酒嗎?再給咱們來兩壇。”
“好嘞!您稍等,我這就讓人切肉!米酒我已經讓小子去酒鋪沽了。”飯館掌櫃開心應道。
今兒一下來了桌大客戶,不僅捨得點葷菜,還要買酒。
要知道開飯館的,也就葷菜與酒水掙錢,素菜價格便宜,即便整十八樣,連本帶利都沒幾個錢。
很快酒肉上桌,姜三郎帶著眾人好好大吃一頓。
吃喝完,他讓二哥先帶著村民們回去,自己則留下等待縣衙開審。
“那咱們就回去了,三郎你留心些。”
姜二郎:“我也要回工地去。”
他與三弟是跟監工請假回來的,就是為了找孩子,為此三郎還給了監工五兩銀子的好處費。
這會兒孩子找到了,綁匪也抓去縣衙,他也該回去上工了。
“好,你先回去,我等審完堂也回去。”
姜三郎又朝幾位村民一抱拳,“今日多謝各位相助,我姜三郎必不能忘。”
“跟咱們客氣啥。”
村民拍拍姜三郎,笑道:“都一個村,誰家能沒一點難處。”
之後眾人告辭,跟著姜二郎離去。
再說陳二狗,被衙役們帶回縣衙,單獨丟進一間牢房內。
陳光祿走了進來,在他面前蹲下。
陳二狗忽然心升不妙,本能地朝後挪。
但他雙手被反綁著,又坐在地上,背後就是木柱欄杆,根本挪動不了多遠。
“陳二狗,認識我嗎?”陳光祿陰惻惻笑著,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陳二狗嚇壞了,顫抖著聲音道:“認認識。”
陳光祿目光一寒,猛地將匕首朝他腦袋插去。
“啊、”陳二狗尖叫一聲,褲襠都溼了。
陳光祿冷笑著將匕首從他腦袋旁邊的木柱上拔出來,又問:“你認識我嗎?”
陳二狗已經嚇傻,連連搖頭:“不認識我不認識你。”
“這才對嘛。”陳光祿用匕首拍拍他的臉,“你需記得,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韓氏,這樁綁票案子都是你自己所為,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否則,老子可以讓你活,也能讓你死。”
陳二狗連連點頭:“都是我乾的,跟別人沒關係。”
陳光祿哼笑一聲,將匕首插回腰間的牛皮套裡,又說道:“只要你認下罪狀,我可保你不死,還有你那兒子不是去軍營裡了嗎,我也能保他不死。”
“真、真的?”陳二狗眼淚巴拉地問:“你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