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甜甜與陳招終於走了,櫻寶也不哭了,躺下繼續睡覺。

春娘低頭瞅一眼閨女臉蛋,一滴眼淚都無。

“先前到底怎麼回事?”春娘去關好門,回來問閨女。

櫻寶:“我一睜眼就瞧見她站在床邊,可嚇人了,娘,那個陳甜甜大概是瘋了,您千萬當心。”

“嗯。”春娘摸摸閨女腦袋,與她在一張床上躺下,摟著閨女輕輕拍哄:“娘守著你,趕緊睡覺吧,明兒還得趕路。”

櫻寶點頭,將阿孃手臂抱在懷中,合上眼睛很快睡去。

一夜無話。

翌日天剛麻麻亮,就有人來敲門:“姜家娘子,咱們要啟程了!”

春娘答應一聲,趕緊起床收拾。

櫻寶與阿孃隨便洗漱一下,吃了點東西就上了馬車。

上車前,她朝後方馬車瞟一眼,就見陳甜甜額頭上纏了一圈白棉布,正朝她看過來,目光幽深。

十幾天後,馬車從東城門駛入,直接來到衛國公門前。

櫻寶與阿孃下了車,仰頭望一眼,然後跟隨蕭陌從側門進入。

隨後她們與李郎中祖孫,以及陳氏姐妹兩個來到一處院子。

這次櫻寶與春娘住一間廂房,陳氏姐妹住另一間,李郎中與他二孫子則在對面的廂房內。

僕從將她們的行李包袱也送了進來,還有上了鎖的藥箱。

“估計咱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櫻寶對阿孃道:“我若不在的時候,阿孃你千萬別放陳氏姐妹進咱們屋子。”

“娘知道。”春娘整理行李,將馬上要用的東西都拿出來。

不多會兒,兩個十三四歲的婢女端著水走進來,朝春娘福個禮:“娘子萬安,奴伺候您洗漱。”

春娘連忙回禮:“多謝小娘子了,讓我自己來吧。”說著端過水盆,放在盆架上,又接過另一婢女送上前的布巾,先給閨女洗了洗手臉,自己再接著洗。

一名婢女在旁道:“奴名小青,以後娘子有什麼事可直接吩咐奴就行。”

另一個也道:“奴叫小黛。”

春娘見狀也自報了姓名:“小婦人名許春娘,這是我女兒姜櫻寶,咱娘倆以後就勞煩二位小娘子了。”

小青笑道:“說什麼勞煩不勞煩,您是咱們府裡的貴客,大郎君特意交代過,讓咱們務必精心服侍才行。”

櫻寶眨眨眼,問:“請問小青姐姐,你家大郎君叫什麼名字呀?”

“我家大郎君姓蕭名承德,是國公的長子。”

“哦。”櫻寶在腦海迅速搜尋那本書裡的內容,結果沒找到其人。

這就有點奇怪。

畢竟是蕭皇后的孃家侄兒,怎麼會沒有描述呢。

而且她在那本書裡不僅找不到蕭承德的描述,連蕭陌的也找不到,這就太不正常了。

洗漱完,兩個婢女端著水出去,不一會兒又送來早點。

兩碗白米粥,四碟小菜,兩籠屜小包子。

櫻寶與阿孃在兩個婢女的注視下草草吃完,又漱一遍口,看著她們將碗碟都端走,這才鬆口氣。

春娘著實不習慣吃飯的時候有人站一旁看著,那感受實在是一言難盡。

櫻寶讓阿孃在屋裡待著別亂走,自己跑去對面屋子找李郎中,打探患者的訊息。

而國公府的正院內,兩名欽天監官員在僕人的引領下,走進書房,與蕭太師寒暄見禮。

蕭太師請兩人坐下,摸著鬍鬚道:“今日請兩位來,是想測一測一個孩子的星象宿命。”

監正朝蕭太師抱抱拳:“太師可將人帶來,讓咱們一觀。”

蕭太師點點頭,轉身吩咐站在身後的孫子蕭陌:“去將幾個孩子都帶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