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虎頭幫也不是靠敲詐勒索為生,他們主要靠經營賭坊與花樓賺錢。
至於今日幾個地痞,不過是扛著虎頭幫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的無賴罷了。
這事兒櫻寶最清楚不過,上輩子她與虎頭幫幫主的小兒子還打過兩次架,最後兩人握手言和還成了明面上的朋友。
縣城還另有一個幫派,就是壟斷漕運碼頭的青龍幫。
但他們那個幫規矩極大,只在水運碼頭周圍活動,並不與城內平民起衝突。
而在縣城生活多年的姑母不可能不知道這點。
她今日忽然到訪,是偶然還是什麼,自己不想揣測太多,畢竟是老爹的親大姐,便是有什麼小心思,估計也不敢明面上對自己做的太過。
姜雲娘抿了抿嘴,振振有詞道:“旁人不會說嗎?”
櫻寶不再言語,與二妮一起將店鋪垃圾清理出去。
姜雲娘盯著櫻寶看了一會兒,轉身打量店鋪。
這兩間鋪子被修整之後還算有點模樣,可惜落到幾個啥都不懂的小孩子手裡,哎,真是糟踐了。
“大成,我瞧這鋪子你們也用不了兩間吧,要不就滕讓一間出來給玉昆,玉昆出五百文月租,你看如何?”
姜成:“姑母,這事兒恐怕不行。”
“有啥不行?你們鋪子沒開幾天就遭遇這麼多事,若有玉昆在此,那些街痞多少給幾分面子。旁的不說,你姑父在縣城經營這麼多年,街坊四鄰哪個不認識?連虎頭幫二當家也與你姑父吃過幾回酒呢。”
姜雲娘道:“有咱家玉昆在,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姜成聽的眉頭緊擰,“姑母,你意思是,若我們不把鋪子給你家玉昆經營,那些地痞還會再來?”
“對啊。”姜雲娘道:“你可不知道,縣城的街痞難纏的很……”
“行了!”姜成忍著怒火打斷她的話,“姑母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咱們鋪子不出租!”
姜雲娘一愣,噌地站起身,怒道:“你趕我走?大成,你竟然攆你姑母?”
姜成沉著臉,轉身進了後院。
姜雲娘氣的滿臉通紅,環顧一圈,怒火無處發。於是高聲叫道:“我看你們鋪子能撐到幾時!”
撂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姜雲娘怒氣衝衝出了鋪子,健步如飛往家走去。
二妮目送姑母離開,悄悄對小堂妹道:“櫻寶,姑母是啥意思?”
一遍遍地遊說大哥將鋪子給她兒子經營,還巴望親侄兒的鋪子開不下去。
櫻寶想了想,說:“估計張姑父家的鋪子出了問題,已經難以維持了。”
所以才將主意打到她的鋪子上。唯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二妮恍然,低聲道:“怪不得去年姑母跟阿奶借錢呢,一次借了五十兩,我親耳聽到的。”
不僅借了錢,還跟阿奶哭訴很久,只是她沒敢偷聽。
第二天,竹器店將定製的竹匣子都送了來,整整一百個。
櫻寶與二妮開始分裝果脯,一斤一匣子。
將果脯秤好,用蠟紙包起來放入匣子,扣上蓋子,再在蓋子上貼上寫好的彩色紙片。
“這樣包起來真好看。”二妮邊做邊感嘆,“還是櫻寶你有主意。”
“這個要賣多少錢一盒?”姜泉問。
櫻寶算了下,“暫時定價四百文一匣子。”
糖霜本錢加上果子成本,再加人工費,賣四百估計能賺一半兒。
若以後生意好了,再加價不遲。
“那金耳呢?”姜泉問。
櫻寶:“這麼小的匣子只能盛半斤金耳,到時候就賣十兩一匣子。”
“啥?半斤就十兩,那一斤豈不要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