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派你來的?”
姜三郎向男人猛踢一腳。
男人四下一瞄,心沉谷底,但他仗著有底氣,叫喊道:“你知道我是誰麼?快放了我!否則有你姜家好看!”
姜三郎面露狠厲,再次詢問:“老子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來我家想幹什麼?”
此人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問爺爺······”
話音未落,他的一條大腿被戳進一把匕首。
“啊啊啊啊······”男人慘叫著,全身扭動起來。
姜三郎聲音寒涼:“最後一次問你,若不老實回答,老子就送你上西天!”
男人這才驚恐起來,連連討饒:“我說我說!別殺我······是、是陳光祿讓咱們來抓人,說是要拿你家小妖女去祭天。”
姜三郎忍著怒火問:“陳光祿人呢?他怎麼沒來?”
“他說村裡人都認識他,不方便過來,讓咱們抓了人去四門鎮匯合。”男人眼珠一轉,繼續道:“陳光祿現在可是成郡王跟前的紅人,你、你區區小民得罪了他,恐怕沒有好果子吃……要不,我帶你去找他……”
見姜三郎沉思,男人又道:“不過,陳光祿行蹤隱蔽,沒我帶路,你自己肯定找不到。”
“好,就讓你帶路。”姜三郎沒有遺漏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得意。
拔出匕首,忽然一刀扎進此人的心臟。
既然不肯說實話,留著也沒用。
隨後,姜三郎用麻袋將三人裝起來,讓閨女先出去,跑到亂墳崗再將他與三具屍首放出來。
櫻寶心裡雖慌,但還是鎮定地出了洞府,背上揹簍跑去村外很遠的一個墳塋地。
等放出老爹與三具屍體,櫻寶這才覺得腿腳打顫。
以後她都不敢一個人進洞府了。
姜三郎一聲不吭地挖坑,將三個麻袋深埋了。
見小閨女有些戰戰兢兢,便安撫道:“寶兒別怕,這些都是壞人,今日若不斬草除根,咱家永無寧日。”
櫻寶連連點頭。
她也覺得這些人該死,都敢大白天闖進自己家掠人,這得多猖狂才能這麼做?
埋完麻袋,父女倆回到家,櫻寶趕緊將阿孃放了出來。
春娘早已經醒了,也知道匪徒死在丈夫手裡,所以什麼都沒問,洗一把手臉就去做飯,只不過烙餅時糊了一半。
第二天,姜三郎帶著閨女悄悄出了村子。
櫻寶一早就將家裡的棗紅馬收進洞府,與老爹步行出村後,在村民看不到的地方將馬匹放出來,父女同乘一匹馬,往四門鎮而去。
不管那陳光祿在不在四門鎮,姜三郎都要去看一看。
昨日的事給他提了一個醒,自家已經與姓陳的結了仇,若任由他胡作非為,死的就是自家人。
一個多時辰後,父女倆到達四門鎮。
此時的櫻寶穿一身男孩子衣裳,還用炭筆畫了兩道粗眉,臉蛋也用褐色香粉塗了一遍,腦袋上還戴著斗笠,基本看不出是個女孩。
姜三郎也裝扮一遍,不僅眉毛畫得潦草,還用黑炭在嘴邊畫了一圈黑印子,頭上也戴一個斗笠,背後還揹著一把雨傘,像一個出遠門的客旅。
櫻寶將馬匹收起來,與老爹在四門鎮溜達起來。
先是去當地最好的飯館,父女倆點了兩道菜,與這裡的小夥計攀談起來。
當問及最近有沒有外鄉人來此時,小夥計道:“那可多了,最近咱們這裡可熱鬧了,外地糧商在此高價收糧,還僱傭不少運糧的人,二百文一天呢,若不是阿孃不願我離家,我也想去報名。”
姜三郎不動聲色問:“請問小哥,糧商都住在哪裡?”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