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沉青嵐的主意,他們四人就在邊上等那一桌食客離開了,就立刻走了過去。

周淮喊道,“大嬸,來四碗餛飩。”

擺攤的大嬸立刻笑著應聲,“好咧!”

“表姐,我們回吧,都說最近這城裡有采花賊出沒。”

沉青嵐站在桌邊拉著南晴衣袖,不肯坐下。

南晴第一次看沉青嵐這副撒嬌的語氣說話,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柳玉琦本就少言,她連臺詞都沒有,只要低著頭憋笑就行了。

南晴控制好面部表情,按著事先說話的劇本,“來都來了,聽說這家的餛飩最好吃,我們吃完再回。哪裡有什麼採花賊,你休要聽那車伕瞎說,他就是想我們早些付了車錢回客棧罷了,付了一天的車錢,只想幹半天的活,休想!”

她發現那賣餛飩的大嬸看過來的眼神,立刻又補了一句,“好不容易出來一回,晚上我們還要去青水河放河燈。”

這些臺詞都是沉青嵐事先編好的,青水河是桐城內一條小河,沉青嵐記得阿孃說過,城裡的姑娘喜歡去河邊放河燈許願嫁個好郎君什麼的。

她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也是因為當時對這種許願的嗤之以鼻。

這裡人多,且有許多年紀大些的嬸子們,這些人多半很熱心,若是城裡不安全,肯定會有人出來阻止他們。

果然,那邊賣餛飩的大嬸將煮好的餛飩端上來一碗,“幾位是從別處來的吧?”

沉青嵐點頭,“恩,從庸城過來上香的。”

離桐城不遠,有座寺廟,香火還算旺盛,時常有外地人過來上香。

那大嬸嘆氣道,“難怪了,幾位晚上還是別出門了,最近城裡不太安全。”

沉青嵐激動道,“我就說了吧!”

南晴啊了一聲問那大嬸,“大嬸,莫非城裡真有采花賊?”

大嬸看了一眼周淮,面上有些古怪。

“大嬸?”

那賣餛飩的大嬸只得說到,“這採花賊還有些不好說,除了貌美的姑娘,還有些俊俏壯實的青年也失蹤了好些。”

眾人看向周淮……

周淮有種被人當面調戲的窘態。

沉青嵐實在沒忍住笑出聲,“我大哥確實還算俊俏壯實。”

明明長的很普通啊!

南晴瞪她,笑什麼,大師兄本來就俊俏。

還是周淮很快恢復正常,他從懷裡拿出一小塊銀子,“大嬸,我們都是外地來的,還請大嬸仔細和我們講講。”

他拿出銀子的時候,周圍那些吃餛飩的食客也看到了。

就有兩個中年婦人圍了上來,“唉呀,小哥,我跟你說,我家東邊那家的小子姑娘都被擄走了。”

其中一人伸手就要來抓銀子,但賣餛飩的大嬸手腳更快,將銀子攥在手裡,“小哥想知道什麼,這些事我可知道的最清楚了。”

她指了指剛剛說的中年婦人,“洪氏家靠東那戶人家,幼幼,那兒子姑娘長的那叫一個俊啊。可惜上個月兩孩子同一個晚上一起沒的,官府也是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沉青嵐問她,“多大的孩子?多久會出現一次?”

“那小子十八,聽說快要娶親了,他家的姑娘好像有十六了。”

賣餛飩的大嬸有些不確定,還問了旁邊那個婦人,“洪氏,他家姑娘是十六吧?”

那中年婦人沒好氣的說了句,“是十六。”

餛飩大嬸嘿嘿笑,“那就是十六,花一樣的年紀。多久出現一次,大概一個月總有一兩回聽到說有人家好好的人又被擄走了。”

“只擄年輕男女嗎?”

“對,十幾二十幾歲的,不單單是姑娘家家的,連那顏色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