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方浪父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後來慢慢僱傭買來的。這些人對他們也不是太熟悉。

而魏青鸞和牛頭鑽的就是這些空子。

第二日,原本給方浪做侍衛的那些人從各個地方走出來,都有些納悶。他們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沒有偷懶啊,怎麼會一直睡到了這個時候?

只不過永順客棧最近剛剛上了夜生活的生意,平時方浪比較忙,一般也都是睡得遲,起來的也不早。

而此時,還沒有到方浪起床的時間,這些人都禁不住鬆了一口氣,然後若無其事的進行交接班,然後走人回去休息。

永順客棧直到日上三竿,前面早已經有了排隊看診的老百姓。而後院這邊則是一片靜寂。

昨晚上留宿在這裡的大都是鹿洲城裡有頭有臉,或者是有錢有權的人物。有事情需要到衙門的,比如韓霍,一大早便已經離開了。

剩下的那些比較自由的人,在歡愉快樂了大半夜之後,起身離開也要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了。

巳時初,方浪院子裡的一個小廝奔了出來,去喊了永順客棧前面的掌櫃的,說方浪有吩咐,讓他帶著前後的管事去見方浪。

掌櫃的高進,也是方浪兩個月前買下永順客棧後找來的,他的任務就是幫助方浪打理永順客棧,管理下面的各個管事。

此時一聽東家的安排,自然是連忙帶了前後院幾個管事前往方浪的院子裡。

一進去之後,只見有一個面目陌生的人迎了出來。高進倒也沒有吃驚,畢竟方浪是從外地來的,平時有陌生人來往也正常。

而等進到房中,只見方浪坐在一個軟塌上,高進剛進門,方浪帶著幾分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們就站在門口聽著就是了。”

一聽他這麼說話,高進和那幾個管事自然連忙停住腳,在門口處站定。他們平時在永順客棧,也見識過幾次方浪對付不聽話的人的手段。其中有一次,一個內院的管事偷銀子被抓,被方浪一個小藥丸喂下去沒幾息時間就奪了性命。

當然了,這也不排除方浪故意在他們跟前做殺雞駭猴的手段。反正當時見那個管事最後被方浪在屍體上灑了一些藥面,不多時間便化作了一灘血水,連蹤跡都無從尋找。

這之後,高進和這些管事再不敢有二心。其實他們也知道,就是想著去官府去告方浪也沒有用,因為方浪跟鹿洲城裡最大的官韓霍關係很好,要是告官,不僅動搖不了方浪的根基,反而讓自己倒黴。

此時,只聽到方浪繼續說道:“牛頭前幾日出門不知道在哪裡中了邪毒,昨夜開始發作。老夫要帶著他出門為採藥,解毒。多則十日,少則六日回來。這段時間永順客棧所有事宜,老夫委託給這位小友全權負責。”說著,他的手一指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子。

此時,正是真正的牛頭。但他此稍作了一下易容,看上去是一個面目平常的中年漢子。

這樣的安排是魏青鸞和牛頭商量定下來的。既然想要將這永順客棧拿下,這件事結束後魏青鸞肯定是不會留在這裡的,所以也只能讓牛頭先易容出面,以後也好掌管這裡所有的事宜。

現在雖然牛頭的身份不能公開,但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狀況,等將所有的事情都摸透徹之後,將方浪父子除掉,他就可以藉著“病癒”以自己的身份重新站出來了。

“你們喊我甄先生就是了。”牛頭簡單說了一句,然後便不再言語。他之前想著要浪跡天涯,遍尋天下疑難雜症去攻克救人。但既然方浪在這裡借用師傅的名號開了這個店鋪,那他就接下來。大不了在這裡收徒授醫,做一個福澤一方的人也好。

“神醫放心,”高進代替所以人站出來說道:“我等自然會全心全力的做好分內的事情。”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心中卻早已經有了疑問。